溫書白隻知道是套房, 睡醒後在套房裏瞎轉悠才覺得不大對勁, 可有說不上來哪裏不對勁, 以為是莫斯科獨有的地域特色。

醒後沒多久江左從外麵回來, 將圍脖取下掛到門口的衣架上。

“醒了?”

溫書白感覺江左身上帶有寒氣, 一進屋仿佛周圍一圈都冷了不少。

她點點頭,問:“你去哪兒了?”

一醒來找不著人, 明明有電話又慫得不敢過問。

“開會。”江左進衛生間開始拿吹風機吹被雪打潤的頭發。

吹風機的聲音傳到客廳, 窗外是黑蒙蒙的天空,地上反射著雪的光亮,頗為陰涼。

她將近睡了一天, 從早上睡到晚上,等會兒是肯定睡不著的。

最討厭調時差了。

吹風機的聲音戛然而止。

溫書白站在陽台吹風,回頭看去,順毛江左剛好從衛生間出來。

回來時鼻子被凍得通紅,吹了頭發後因為熱氣,整張臉都變紅不少。

江左拿上放在茶幾上的眼鏡,戴上後才能看清陽台的溫書白。

“不冷?”

寒風凜冽,溫書白能聽到風吹的聲響,劃過耳邊,耳垂冰得泛紅。

她走回客廳,將落地窗合上,於窗外的寒冷與世隔絕。

“還好,不是很冷。”

“我拜托了一位莫斯科的朋友,她可以帶你逛逛。”

溫書白摸了摸自己的耳垂,是涼的。她的視線落到江左的耳垂上,有點小肉的耳垂,竟情不自禁吞咽兩下。

她好想捏一捏。

想捏捏小時候的江左,亦想捏捏現在的江左。

自從上次犯糊塗直接問江左他做.愛是什麼感覺開始,她好像就變得不太正常,甚至還做了個真實得令人發燙的春.夢,夢見江左在她麵前洗澡,衣不蔽體。

江左:“嗯?”

溫書白倉促回過神,“好。”

來之前江左就同她說過,他可能沒時間陪她,她早已做好一個人玩轉莫斯科的準備。如今江左給她安排了一個“導遊”朋友,那就更不用擔心。

江左睡得很早,洗完澡就回房睡了,溫書白坐在自己的粉嫩大圓床上,調了調燈光,發現有一種燈光變幻得十分詭異,像調.情專用feel燈光,交替更換。

她換回正常的燈光,窩在床上看了幾個小時的比賽視頻,熬到淩晨三四點才有睡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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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書白醒得不算晚,當地時間還不到九點,但已然不見江左的身影。

這麼忙麼。

她吃了頓地方特色的早餐,和江左的那位友人約好在公園前的廣場噴泉見麵。

昨夜下了一晚的雪,積雪一層堆一層,溫書白刻意去踩厚厚的雪,一腳踩上去總會往下陷一些。

友人比她先到,是個地地道道的俄羅斯妹子。溫書白是冷白皮,但在她麵前倒自愧不如,白得發光是真的存在。

“你好,我叫李鑫兒。”友人的中文很流暢,隻帶有一點點奇怪的口音,“我是江左的朋友,很高興認識你。”

“你好你好,你中文真好。”

李鑫兒快一米八,身材比較壯實,自帶憨萌感,一笑起來眼睛眯成一條縫,更顯得可愛。

她笑道:“我媽媽是中國人,我小時候在東北長大。”

溫書白反應過來,李鑫兒奇怪的中文口音是外國口音加東北口音揉成一塊後產生的。

李鑫兒帶她去了幾個稍微近一點的景點和餐廳,逛了沒多久夜幕降臨。

溫書白意猶未盡,坐在餐廳裏和李鑫兒閑聊。

聊著聊著一個背影躥過,一陣壓迫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