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前回答說你有喜歡的人,問我怎麼不問是誰,你還記得嗎?”

江左驀然勾起一抹壞笑,轉瞬即逝,唇瓣一張一合,說:“有點忘了。”

“啊?”

“你一提好像是有點印象。”

溫書白心一沉,心跳“咚咚”不止。\思\兔\網\

江左的一句無心之提,她竟記到現在,而且還猶豫了那麼久。她隱隱覺得是自己自作多情了,蜷縮成一個團子,彎而翹的睫毛顫顫。

前些日她曾撩到江左耳紅,高興得翻來覆去睡不著,幾個小時前也覺著暗戀的滋味並不是別人口中的難受無比,可那都是基於她以為江左喜歡她。

現在被江左的一句話打擊,她的心情一下跌入涯底,翻不了身。暗戀的酸楚真的成了酸楚。

她想知道江左這一陣子對她的照顧,他們之間的相處,是否僅是因為江左對於“丈夫”這一身份的負責。

可若是如此,為什麼要逾矩,時不時兩三句話的撩撥,還是為了還她最先尬聊他的債。

溫書白越發沒底氣,一分鍾的時間胡思亂想到天南地北。

“我想接著原先的問題問,那個女生是誰?”

第33章 眼鏡 寵溺的男朋友

齊韻良一行人遊戲沒玩完, 聽到一個阿姨哭喊,著急地跑過來問她們有沒有看見她孫子,說她孫子出去解手, 至今未歸。她在帳篷群找了一圈都沒見人。

安撫好阿姨, 幾十個男男女女開始結伴去找小孩兒。

齊韻良快走到溫書白帳篷外,“書白,有個小孩兒不見了, 一起去找找吧。”

溫書白尚未聽到江左的回答, 聽見齊韻良說有小孩兒失蹤後應了一聲, 起身出門。

江左跟著站起來, 一起往外麵走。

阿姨哭坐在篝火旁, 旁邊剩一個年輕女生陪著她。

“小義要是不見了, 我也不活了。”

“我就他一個孫子,他爸媽好不容易答應我帶他出來玩……誰會想到碰到這種事。”

“我的孫子啊。”

溫書白打開手機自帶的手電筒,聽了幾句阿姨的哭訴後繼續往前走。

齊韻良:“她說她孫子出來上廁所後就沒回去,二十多分鍾了, 除了樹林裏沒找過, 其他地方都找過。”

江左照了照不太寬, 但深度未知的河, 理性分析:“萬一溺水了?”

“不會吧?”溫書白茫然, “如果溺水了, 大晚上的誰能找到。”

江左的這個假設太恐怖了。

江左:“我隨口一說。”

他們三人先和另外幾人在帳篷群找了一圈,沒找著, 便一起去樹林裏找。

小孩子夜裏出去上廁所, 按理來說不敢往樹林深處跑,但隨著慢慢往裏推進,他們仍找不到人, 就跟憑空消失了般。

齊韻良碰到中科院的一個小哥哥,和小哥哥並肩走後慢慢就和溫書白分開了。

溫書白沒好意思叫住她,想著待哪天有空再和她當麵聊聊她和秦濤的事。再怎麼不應該這麼不明不白地結束,要不然就會像她一樣後悔莫及。

為防止走散,找人時溫書白全程拉著江左的衣角,衣尾處被扯出幾道折痕。

時不時能聽到其他人叫小男孩名字的聲音,溫書白心裏著急。雖然白天她和小男孩有過口角,也默默求老天爺懲罰一下小男孩,但絕不是這個結局。

思索間,她拉江左衣角的力度大了一點。

江左回過頭看她,“別給自己太大壓力,凡事要往好處想。”

溫書白心裏難受,抬眼時照到一顆樹的樹腳,有一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