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和男生閑聊,再次衝擊她的認知,原來學習好真的可以為所欲為,眼前這個其貌不揚的男生連高考都沒參加,直接保送,還是江左所在中科院裏年紀最小的。
“我想知道你們都是吃什麼長大的。”溫書白抱了一捆樹枝,羨慕地感慨。
“你們?”男生後知後覺,彎腰撿幾根木柴,“你說江左哥吧?我跟他不是一個部門,但他平時很照顧我。”
“我也就是正常吃飯,不過江左哥平時吃什麼我就不知道了。姐姐你也不知道嗎?”
溫書白左手舉著手電筒,右手快拿不穩樹枝,找了個支撐點才勉強維持平衡,笑笑說:“我剛結婚,不太知道。”
話一說玩,她忽地感覺到身後有人,像某種不能言表的感應,後背一涼驚悚回頭。
江左。
“你走路真的沒有聲音。”溫書白無力吐槽,大口喘氣。
每次江左出現都悄無聲息的,一點響聲都沒有。
江左拿過她手裏的樹枝,拆穿道:“結婚小半年,算剛結?”
溫書白做了個鬼臉:“你怎麼來了?難道擔心……你同事?”
她用手電筒晃了晃男生的腳,打包票道:“放心吧,我會照顧好他的。”
“最好如此。”
男生一時愣住,他沒摸清溫書白和江左的相處狀態。
都說新婚夫婦如膠似漆,你儂我儂,怎麼感覺在他們身上就不應?
男生把樹枝一並放到江左腳旁,說:“我去下麵撿一些,你們在這裏等我就好,四、五分鍾。”
進山穀的路上他看見前麵堆了很多幹樹枝,正好江左來了,多了個勞動力,肯定要多拿一些回去才好。隻是溫書白一個女孩子因為遊戲才進樹林裏撿樹枝,多少不太方便,江左在一旁陪著就行。
江左想一起去,被他推脫,“就在前麵,三米不到,路不太好走。”
江左:“有事叫我。”
男生:“好。”
溫書白高舉手電筒給男生照明,手電筒的光照得很遠,隻是她不夠高,光線都被男生的後背擋住。
江左打包好所有樹枝後站起來,伸手要溫書白手中的手電筒。
“你能照到嗎?”
溫書白正想反駁,轉念一想,好像還真的照不到。
她乖乖“上繳”工具,手電筒光立馬照得更遠,精準落到男生撿樹枝的位置。
溫書白誇獎道:“全能呀學神。”
不僅成績好,樣貌身高俱佳,遊戲也不在話下,籃球更是特長。
這樣一個品學兼優的高材生居然這麼容易被領導在高中家長群裏撿到漏。也不知道領導當時是怎麼和江媽媽對上的暗號。
江左得了便宜賣乖,“還行吧。”
謙虛的口吻,溫書白卻聽出滿滿的傲嬌。
白天天熱,晚上進到山穀溫度驟降,剛才有篝火還不覺著冷,現在在小樹林裏站著,不免有點點鼻涕。
溫書白鼻尖吸吮下,想著等會兒回去一定要加件衣服。
一旁的江左仍是短袖長褲,看起來沒什麼異樣。應該身體好,抗凍吧,溫書白心想。
她偷偷往後退,討巧地躲到江左身側,逆著風向。實在閑得無事便四處瞧瞧,小樹林裏叢林密布,蟲鳴不止,身後是同伴的陣陣歡笑聲,仔細聽右邊有水流的聲音。
月光透不下來,因此樹林裏幾乎沒光,隻能靠手電筒才能維持光照。
溫書白暗戳戳貼近江左,更近一步,像個女流氓。
左前方又吹來一陣風,溫書白不禁打了個寒顫,往左側望去,一團散發綠色光芒的不知道是什麼東西的東西漂浮在空中,正輕飄飄地往她的方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