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書白不敢貿然說話,就乖乖站到一旁,等待死亡的降臨。
主任沒抬頭,先開始閑扯:“你昨天為什麼偷跑出去?”
溫書白斷然不敢說是去當狗仔,隻忽悠說:“有點私事。”
主任瞥了她一眼:“那為什麼不請假?”
溫書白反應很快:“事發突然,沒來得及。”
主任被她懟得胸口疼。
就算是事發突然,事後也可以再補上。溫書白這種情況就是擺明了在賭她不會發現,就算再追問下去也會有另外的理由來填補。
主任繼續輸入資料:“不是我說你,都26歲的人了,該為自己考慮了。我知道平時你很努力,天分也高,這次偷跑出去我可以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聽見有人敲門,主任往門口看去。
小李已經把拜訪者請進來。
溫書白本一直垂著頭,認錯態度誠懇,情緒低迷,卻豎著耳朵聽李組長十分熱情地請拜訪者到沙發上坐下。
感覺來了個什麼大人物,說不定可以救她一命。
溫書白試探性抬眸看向主任。
主任的表情有了些細微的變化,語氣也和緩不少。
溫書白抿抿唇,更加覺得拜訪者是根救命稻草,便迅速地往門口一望。
倒吸一口涼氣。
江左!
他來這裏做什麼?
第21章 流氓要親親,要貼貼
李組長和藹可親, 指了下站著被訓的溫書白:“來接書白下班的吧?你坐著等會兒,她有點事。”
溫書白的耳根子“唰”一下就紅了。
主任沒管江左,繼續開始有一句沒一句地訓話。
這感覺就像是快放學的時候被老師留下來批評, 然後正好家長來接……
難堪, 窘迫。
溫書白倍感煎熬,仿佛度秒如年!
江左坐在飲水機旁邊的小沙發上,剛好在溫書白的正後麵。
江左能看見她, 她卻看不到江左。
江左的到來無疑是在她傷口上撒鹽, 往一個做錯事的孩子身上的double傷害。
主任苦口婆心地說:“你好不容易入圍了YK, 應該更全身心投入進去, 不能再像小女生那樣貪玩了知道嗎?”
溫書白垂下眼:“嗯。”
“這段時間我有點忙管不到你們, 你自己要像以前那樣約束自己。YK不是個小比賽, 那是多少人做夢都進不去的,你能入圍我們舞團也跟著沾光,所以你更要爭氣。給舞團拿一個獎牌回來,更是為了你自己。”
“你看看你最近的狀態……行了, 多的也不說了。跟你老公回去吧, 下次不許無故曠工。”
溫書白嘟囔著嘴:“我知道了, 主任再見。”
她轉過去, 江左剛好從沙發上站起身, 一件簡單的白襯衫掩進西裝褲, 還打了領帶,彎曲的左手胳膊裏吊了件深藍色西裝外套。
正式得像是剛參加完婚禮。
江左走過去, 含笑:“麻煩主任了。”
主任會心一笑:“沒什麼, 快送她回去吧。小姑娘剛被訓了一頓心情不好,得好好哄一下。”
溫書白:“?”
ˉ
今天早上依舊是溫書白開車送江左上班,所以江左來舞團等她壓根就不是接她下班。
而是要……
蹭車回家。
狹窄的車內空間充滿“尷尬”二字 。
溫書白趕緊找個話題:“我記得早上的時候你穿的不是這套。”
江左回得理性:“下午去了個研討會, 臨時買的。”
溫書白似懂非懂地點點頭。
她理解的研討會是一群專家們激烈地、以文化人的方式吵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