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車,而江左也要跟著去警局做筆錄。
一連折騰下來,等江左出來後已經快十二點了,而在此之前何時了迫於何爸的壓力,被迫回了家。
見隻剩溫書白一個人,江左貌似並覺得不奇怪,習以為常。
“時了她回家了?”
“嗯。”
溫書白第一次穿亮粉色衣服,不太習慣。
幸虧她皮膚足夠白,不然就成小黑妹了。
她望了眼派出所門口,十幾步台階空無一人。
王娜還沒出來。
江左:“她爸媽會送她回去。走吧。”
“哦。”溫書白若有所思地點點頭。
她的頭發已經幹了,閑散地披在肩後,耳頰有幾絲短發些許淩亂,卻恰到好處的知性美。
“你有車。”溫書白雙手背在身後,像個別扭的小姑娘,靜等著江左解釋。
江左:“我記得我沒說過我沒車。”
溫書白:“……”
你怎麼耍無賴!
……
…………
-
回家後,溫書白換上拖鞋就窩在小角落接水喝。
兩三個小時沒喝水,可把她渴死了。
剛在路上的時候何時了給她打過電話報平安,卻不是給她哥哥打。
被小姑子這麼偏愛,些許暗爽。
江左看起來很累,洗澡隻用了不到十分鍾的時間,明顯能看見臉上的疲憊。
“你想聽什麼。”
因為還含著牙刷,口齒不清晰。
說話之餘,江左走到了飲水機過道前,唯一的去路被擋得嚴嚴實實。
本來就不大的空間看起來更小了,而窩著的溫書白這時更像隻無路可逃的兔子,被獵人堵進了金籠子。
溫書白雙手捧著杯子,盡量刻意不去看江左。
其實三四個小時前的衝動型無厘頭生氣早消了。
一個人在派出所外麵等著的時候她想了很多,冷靜之後思考的所有事情都隨之豁然開朗。
她喜歡過江左,高中時就喜歡。
不管她願不願意承認,江左就像一顆種子一樣在她心裏紮了根。高考後被她掐斷,按進土裏藏著,多年後澆澆水又長了出來。
不去觸碰,並不代表它不在。
那份年少的喜歡,正如齊韻良所說,在重逢之後可能會卷土重來,就像她現在已經對江左有了奇奇怪怪的占有欲。
而關於王娜,她的確頭疼。
最近她似是捅了姓“王”的馬蜂窩似的,什麼糟心事都跟王姓有關。
因為確實是太晚了,江左又快要累躺下的狀態,溫書白便隻挑了個簡單的問題,關於江左的車。
江左嘴角一抿,溫書白問的問題出乎他意料。
他以為溫書白要問關於王娜的事情。
江左:“那時候你自己說的,早上送我去公司,當彌補。”
……
溫書白一時語塞,無法反駁。
事實確實如此。
“好吧。”
她把杯子放回杯架想要逃回房,可江左的架勢像是不會讓路,她隻得輕輕撥開攔住去路的江左的手臂,半蹲下,從江左的胳膊下麵鑽出去。
“不問了?”江左在後麵問。
溫書白右手剛拉上房門把手,偏過頭,江左竟跟了過來,離她不過一步距離。
這……
未免也太近了!
比剛才還要近。
近到連江左脖頸的皮膚紋理她都能看得清清楚楚,還掛著幾滴晶瑩剔透小水珠。
突如其來的壓迫感,摻雜難以形容的興奮和小激動。
溫書白不好意思再看,無意間咬住下嘴唇。
難堪。
羞澀。
這時候你激動什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