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是情侶吧?”其中一個店員試圖聊天活躍氣氛。
畢竟肉眼可見男生的緊張,一直盯著自己的指甲看,生怕出什麼問題。
溫書白也先做的右手,左手撐起左臉,一小坨肉被擠壓到一塊,視線落在江左長長的睫毛上。
“我老公。”
“嗯?”另一個店員投來羨慕的眼神,“你們從高中一直到現在?好浪漫呀。”
一言不發的江左突然說話:“不浪漫,高考一過我就被甩了。”
店員:嗯?
溫書白:什麼叫被甩了!
溫書白懶得反駁。
看在你幫我贏戒指的份上,本姑娘不跟你逞口舌之快。
指甲做完,溫書白如願以償地拿到了那兩枚戒指,乖乖地坐在一旁等江左卸美甲。
把美甲卸幹淨也花了不少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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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齊說他們買了四張密室逃脫的門票,就在前麵,我們現在就過去吧。”
走了幾步,溫書白卻突然攔住江左的路,正正直直地站到江左麵前,手拿一枚戒指說:“伸手。”
這可是個肢體接觸的好機會。
正當理由有了。
氛圍感也有了。
江左怔怔看了她好幾秒,慢吞吞地把手伸過去。
溫書白牽上江左的手心。
有些癢,江左的手指不免顫了一下。
溫書白神色緊張,時隔八年再一次有目的性地牽一個男人的手。
江左的手心是暖的,指尖卻有些涼。
溫書白低頭看著懸在半空一直挨著的兩隻手。
時間似乎過得很慢,好像暫停了一般。
仿佛世界都安靜了。
她根本聽不見自己的心跳聲,大腦一片空白,什麼都想不起來。
緩緩將稍大一點的戒指戴到江左手指上,還沒來得及回味,一隻胳膊重重地從江左身後搭到江左肩上。
“喊你們半天了,聾了?”
溫書白瞬間縮回手,江左也將手收了回去。
江左:“不好意思,剛走神了,沒聽見。”
小齊小跑過來:“書白,你臉怎麼這麼白?你是不是不舒服?”
“對哦。”秦濤也發現溫書白的臉煞白,白得跟鬼一樣,“要不你休息一下,就別去密逃了。”
溫書白全身發涼,臉也是涼的。
迷惑行為。
怎麼會這樣呢?
就算是怕江左,也不至於怕成這樣吧?
高三那會兒都沒見怕成這樣的。
溫書白不服氣,還想再試一試,“我沒事,可能是有點冷。”
她開始推齊韻良:“走吧走吧,我好想玩的。”
江左手心泛了些許汗,看著走在前麵變回嘻嘻哈哈的溫書白,隱隱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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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齊韻良膽子特別小,但是不知道她從哪兒聽說玩密逃最能增進男女感情,一狠心就豁出去了,不過選了個最不恐怖的。
溫書白玩過十幾次密逃,勉強算是個脆坦,分開做任務時怕得要死,但還是會咬牙把任務做完。
而齊韻良就是被奶的那一個。
至於江左和秦濤屬於哪一種,尚不得知。
工作人員給每個人都發了個小令牌:“要是太害怕,可以把小令牌給NPC看,代表你們要提前退出。”
齊韻良是真害怕,還沒進去就死死拽著人高馬大的秦濤:“你得保護我。”
秦濤:“那是當然。”
溫書白:“……”
她要是這麼拉著江左,再嗲著夾子音求江左保護,估計江左又會花幾分鍾時間給她講什麼無神論、無鬼論。
進入密室時幾個人還是一起的,起先特別黑,黑漆漆的什麼也看不見,齊韻良在前麵一直拉著秦濤不肯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