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天每天晚上都能聽見江左打電話,昨天還在客廳打了整整半個小時,有說有笑的。
“我吃飽了,舞團有事,我先回去了。”溫書白放下筷子。
江左盯著手機發笑,聽溫書白說有事要回去,抬頭看了她一眼,很快又低下頭打字,說:“好。今天晚上我有點事,可能回家挺晚,別鎖門。”
溫書白:“……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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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科院半小時遊真正讓溫書白感受到了世界的參差,也讓她改變了一個固有想法:江左也有被拉下神壇的一天。
冷靜下來後,溫書白又突然想明白,就算江左被拉下神壇,那個人也絕不會是王涵。
可能是某個和江左一樣厲害的大神?
直到晚上舞團表演結束後主任帶大家聚餐,溫書白還在想那個女生是誰。
思來想去,想來思去,根本就毫無頭緒。
直到現在她才意識到,她壓根就不了解江左。
不管是高中的江左,還是現在的江左。
溫書白縮在角落,一杯接一杯的喝,才不過十幾分鍾就直接幹完小半瓶白酒。
她生氣,但深知自己沒有生氣的立場。
矯情。
不高興。
既然心裏有人,為什麼要和她形婚?
“書白,你別喝這麼多。”
“我就去上了個廁所而已啊。”齊韻良想要搶她手裏的酒,沒搶到,“你到底怎麼了,自從中午之後就一直悶悶不樂的。”
“噓!”溫書白的食指放到嘴唇上,示意齊韻良不要太鬧,“你聲音太大了。”
齊韻良無奈:你聲音不大我聲音大???
溫書白滿臉通紅,完全喝大,雙腳踩到凳子上大喊:“我結婚了。”
“書白你喝醉了。”
齊韻良忙去拉她,但溫書白亂動,她怕摔著溫書白就不敢硬拉,站在溫書白旁邊護著她。
“我們都知道書白你結婚了,你快下來吧。”
“對呀,你坐著給我們說一說妹夫唄,別摔著了。”
溫書白放飛自我,哭喪著臉:“我老公不愛我。”
齊韻良:“???”
“我以前喜歡他,以前又不喜歡他了,所以我現在不喜歡他。”溫書白拉上齊韻良的手,鄭重其事地問:“你明白我在說什麼嗎?”
齊韻良瞎猜:“你說你不喜歡你老公。”
“哎呀。”溫書白突然大哭,眼淚嘩嘩,“你怎麼就不明白了啊。”
“我說我以前喜歡他,以前又不喜歡他了。”
齊韻良:“……”
“我老公,我的。”溫書白抱住酒瓶子,“我的,是我老公。”
主任:“好好好,是你老公,沒人跟你搶,你喜歡你老公行了吧。書白你喝醉了,你老公電話是多少?”
溫書白這次出奇地配合,在包裏翻翻找找老半天,終於把手機翻出來,打開通話記錄。
她把手機舉到主任眼前,屏幕模糊不清,她揉了好幾次眼睛還是看不清楚,仿佛滿屏全是江左的通話記錄。
她指了個號碼,“就是這個。”
主任看著她指的那串沒添加聯係人的陌生號碼,確認問:“確定?”
溫書白:“我老公的號碼我能指錯?”
主任快笑瘋了,以前每次溫書白一喝醉就特別逗,都是他們輪流送溫書白回家,現在可算有專送了,不用再折騰他們。
主任直接拿過溫書白的手機打電話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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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公裏外的某個咖啡館。
接到溫書白來電的程會龍心頭一緊,好不容易擦完的汗又止不住地流。
顫顫巍巍地把手機轉個麵給坐在對麵的江左看,程會龍的聲音磕巴:“學神,該交代的我真的全都交代了,我發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