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被罵成那樣還能這個樣子。而且……”齊韻良壓低聲音,“她還一個勁兒地暗示妹夫是為了她才接《奇妙科學》,說妹夫是為了見她臨時改主意當天下午才答應去現場的。”

溫書白笑了:“可能是吧。”

齊韻良也逗樂:“虧她腦洞這麼大不去當編劇可惜了,妹夫明明都說了有太太了,她還不要臉地貼上去。”

“要我說就是妹夫太優秀,姐妹你可得好好看住了啊,別被某個狐狸精勾搭了去。”

溫書白右手撐在桌麵,左手閑散地拿著一個透明小酒杯,瞧見坐在對麵齊韻良旁邊那桌的帶鴨舌帽的女生,有些麵熟。

“想聽就聽,偷偷摸摸地做什麼?”

女生驚愕抬頭,和溫書白的眼神撞個正著,立馬心虛壓低鴨舌帽,扭頭就跑。

齊韻良狀況之外:“你認識?”

溫書白抿了一小口白酒,“不認識,看著眼熟。”

齊韻良:“可能是某個喜歡聽八卦的熱心市民吧。”

酒過三巡,溫書白早已找不到東南西北,齊韻良叫了個車將溫書白送回家。

溫書白酒量小,但又愛喝,算是又菜又要喝,所以每次團裏聚餐她往往是最先趴下的那個。

“書我給你放書桌上了,醒酒藥在床頭櫃上。”齊韻良把溫書白抱上床,“明天早上起來後記得喝,知道嗎?”

溫書白打了個酒嗝,臭氣熏天,從床上坐起來朝齊韻良鞠躬。

“學神放心,保證攻破這道世紀難題。”

齊韻良:“溫書白,你腦子瓦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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淩晨兩點半,溫書白被惡心醒,衝進衛生間幹吐了半天。

她洗了把臉,酒勁還沒過,舞癮先犯了。

前幾天腳疼得不能走路,關於天空的編舞全被鎖在腦子裏,這下趁江左沒在家索性完全放飛自我,赤腳翩翩起舞,小幅度從臥室轉圈到客廳。

開燈。

溫書白想象自己穿著漂亮的瀟灑舞裙,在寬敞的客廳獨舞。

幻想江左坐在沙發上,她看著從未一睹她舞姿的江左逐漸淪陷,情迷意亂,視線鎖定。

她轉場到陽台,一會兒掀開窗簾,一會兒又優雅合上,回過身時沙發上的“江左”已經站在門口,戴上了那副禁欲眼鏡。

溫書白仔細端詳,凝視遠遠站著、仿佛被她迷得神魂顛倒不能說話的男人,走馬觀花。

驟然,溫書白急促亂舞,脫韁野馬般轉到駐留門口的男人麵前,食指粗暴地翹起男人的下巴。

而後三百六十度大翻轉繞到長杆行李箱後,再利落轉起行李箱,最後以癱坐到行李箱上謝幕。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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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得酒精的摧殘,第二天十點多,溫書白頭痛欲裂地醒來,哪怕吃了藥也久久緩不過神。

簡單洗漱後溫書白打算去廚房拿盒牛奶,恍恍惚惚徑直走進廚房。

打開最上麵一層冰箱門,取走最後一盒牛奶。

關冰箱門,轉過身,一個穿著休閑的男人正坐在沙發上看雜誌。

這。

什麼情況?!

溫書白被沙發上那沉默不言的男人徹底嚇醒。

難不成昨天的幻想不是幻想?

不是吧?

不是吧??

一道無情天雷毫無偏差地劈到她頭上。

“你不是要在煙台待五天嗎?”溫書白努力讓自己不要慌陣腳,昨晚是真實還是幻想還說不一定呢。

她的腿些許發軟,聲音尷尬,尬笑問:“怎麼提前回來了?”

江左側過頭,看起來十分正常。

“提前結束了就回來了。”

“哦額,冒昧問一句,你是什麼時候回來的?昨晚半夜,還是今天一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