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熱,又提及此事,陳非池說自己不想要,兩人還鬧了好一通別扭。
陳非池冷聲打斷:“孩子是那麼好生養的?一個都夠嗆。”
她懷孕生子受的那些苦,他曆曆在目。
宋岩語塞,暗暗琢磨這話是不是在抱怨她帶孩子帶的太少,而他付出的心血太多,把他累著了,所以不想要。
陳非翻了個身,自言自語:“這麼多年墨跡些什麼?算了我結紮去。”
宋岩:“……”
陳非池是個急性子,不激還好,一激就要付諸行動,即便當時敷衍了她。
兩天後周六的傍晚,宋岩接到陳母的電話,語重心長:“岩岩,男人要是結紮了,性/功能是要受影響的,以後也幹不了重活。你們要是實在隻想要一個孩子,你就去結紮吧。”和陳母沒聊幾句,宋岩便知道了,陳非池這天去找醫生預約結/紮手術。恰逢陳母拉著青春期的陳非洋去醫院,三人撞見了。
“他老老實實帶套不就完了,非要結紮幹什麼?媽,我要是結紮了,對我也有影響的,我也不想影響我的身體。”如今和長輩談論此類事也不再謹慎且麵紅耳赤,宋岩撂下這麼兩句,掛了電話。
氣不打一處來,宋岩打電話給罪魁禍首,問他在哪兒。
罪魁禍首撒了謊,說自己在公司加班。
宋岩咬牙切齒:“你手機定位是在醫院!我警告你,你要是敢把自己閹/了,我就把你踹了再找個!”性/功能受影響,她哪兒受的了。
陳非池馬上嚷嚷:“你敢!”
宋岩嗬嗬笑兩聲:“我有什麼不敢?”
說完,宋岩掛了電話。
陳非池衝到家裏,宋岩激了他幾句,兩人又開始吵架。
因著茉莉被外公外婆帶著去姨媽家作客了,今晚不回來,未免放肆了些,吵鬧聲一陣高過一陣。也不知是誰想用嘴堵住對方的嘴,阻止喋喋不休。
唇一碰到彼此,雙雙倒在床上。卻互相不肯服輸,一陣烈過一陣,以至於途中避孕/套都破了。兩人望著破了的套/套,你看我,我看你。
許久,陳非池從客廳地板上起來,又去找新的。找了一圈,尷尬地發現,套/套用完了。
陳非池看著軟在沙發上的宋岩,動了動喉結,指了指外麵:“我去買。”
“於事無補。”宋岩一把拉住陳非池,起身勾住他的脖子,附耳說了句葷話。
陳非池閉了閉眼,欺身而上,一發不可收拾。
啟明星亮起,室內宋岩連連求饒:“夠了,夠懷孕了……”
**
旺旺斷七的那天,宋岩聯係了邱安可,兩人一同前往邱安許的墓地。由專業人員將旺旺的骨灰盒放入碑下後,隻剩宋岩和安可立在碑前。
安可道:“謝謝你能把旺旺的骨灰和哥哥的放在一塊兒。”她低頭笑笑,“他走之前,最放心不下的竟是旺旺這條寵物狗,說怕被陳非池泄/憤虐/待。”
宋岩沉默良久,再次抬眼,直視照片上的邱安許,無奈一笑:“阿許,茉莉很健康,而非池他是個寬厚的人,他對旺旺很好,你放心。”
旺旺彌留的那晚,時隔多年,她又一次夢見了邱安許,夢裏他的麵容她已模糊不清,隻見他牽了旺旺,對她說:岩寶,可算等到我們家毛孩子了,我該走了。
她很意外:原來你一直沒走,你走吧,我過得很好,茉莉很健康,你的家人也過的很好。你的妹妹可可總算出息了,當上了副董事長,你爸爸媽媽我見過幾次,他們都紅光滿麵,你放心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