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解除禁製的鏡子立馬擺脫了對方的掌控,且就在它即將衝出房間的時候,霍修竹一句話將它給拉了回來。

“你再去簡昧房間試試。”

“憑什麼?!”

鏡子此時就好像一個被父親阻攔著不能和爸爸見麵的孩子一般,霍修竹也沒有回答是為什麼,他就這麼靜靜地看著鏡子。

一人一鏡誰也說服不了誰,對視半天終究還是鏡子敗下陣來:“你總該給本座一個理由吧,憑什麼不叫本座去簡昧房間?”

“你會影響到他休息。”

“那好,本座改,下回不影響他睡覺了,”鏡子認栽,他倒要看看霍修竹還能夠說出個什麼所以然來。

霍修竹的眉頭不著痕跡地皺了一下,又道:“他做事的時候,你會打擾到他。”

鏡子簡直被霍修竹的憑空捏造弄得無言了,它深呼吸:“不是,我什麼時候打擾到他了?”

“你無時無刻不在打擾他。”

鏡子徹底被霍修竹的厚臉皮給氣到了:……

若是它有身體的話,它絕對會擼起袖子好好跟霍修竹談判,到底什麼叫打擾了,等等——

鏡子突然懷疑:“你是不是成心的?!”

霍修竹麵無表情地回應:“是又如何。”

“你——”鏡子還當真不能拿他如何,原本以為霍修竹成人了實力會遠不如它,結果自那一次後發現自己更打不過霍修竹了,想到簡昧一直在尋找什麼信息,而它方才在趙家獲取到了簡昧想要的信息,就衝著霍修竹說:“你別太過分了,本座是真的有要事告訴簡昧。”

“是嗎,你告訴我也是一樣的,我可以代你轉達。”霍修竹依舊麵無表情地說,似乎除了一人外別無其他可以影響到他的情緒。

“有必要嗎?本座自己告訴他也是一樣的,”鏡子差一點就被眼前的人搞崩潰了。

霍修竹隻是輕飄飄地瞥了一眼鏡子,原本還堅持自我的鏡子立馬就栽了,氣勢瞬間弱了一大截:“本座是打不過你,但是本座隻是認為你說得話很有道理才聽你的。”

鎮長夫婦一大早就出去了,據說又是哪家出了白事,好像還是什麼大戶人家。

他們連早飯都沒有來得及吃就匆忙趕過去了,所以簡昧今天還大顯身手,這頓早飯還是他來做的。

想著霍修竹也要吃,他更是做的充滿了情誼,怎麼用心怎麼來。

就在把菜端上桌子的時候,看到霍修竹和鏡子從房間裏一同出來的,原先簡昧還納悶自己昨夜有把鏡子給偷回來了的呀,現在看到這幅場景便了然,難怪他今天早上感覺到不同尋常的安靜,原來是沒有了鏡子打擾。

一人一鏡走近,簡昧把碗筷放在霍修竹的麵前擺放好,隨即不動聲色地問:“你們怎麼一起出來了?”

“雖然本座是不能吃飯,但你們也不能限製本座看吧!”鏡子就在霍修竹的頭上飛來飛去的,若不是體積過來,簡昧都可以把它想象成一隻麻雀,整天嘰嘰喳喳地吵個不停。

“你……們?”

們是指霍修竹嗎?

感受到簡昧的注視,霍修竹解釋道:“他太吵了,原本沒想讓它出來的。”

這個簡昧深有體會,ren不住說:“你怎麼還是讓它出來了呢。”

“好啊,本座就知道你們看本座不順眼,本座還就要讓你們多看兩眼,不看你們還不知道本座的……唧唧……”

說道後麵簡昧還真得聽到了唧唧的聲音,也不知道是不是幻覺,霍修竹順勢回答:“它喜歡叫就讓它多叫一會兒,我們先吃飯吧。”

“嗯,”簡昧毫不猶豫就點頭坐下。

在他看來,這頓早飯食用的很愉快,尤其是單獨和霍修竹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