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二哥他在,我在不在房裏無所謂。”

簡昧簡略答,其姿態隨意,不等主人說話就已經進了郎中的屋中,這樣對方想要趕他走都沒辦法了。

郎中依舊很有風範,對於簡昧這種不請自來的行為他麵無波瀾,將藥箱放下,摸了摸白須,眯著眼睛可目光卻緊盯著簡昧瞧,他道:“還不知道小少爺來老夫住所作甚。”

“這我家,我還不能到處看看了,”簡昧說話肆意。

目光落在了郎中的臉上,對了,就是這張臉,之前隱約感覺到什麼不對勁的地方,現在看來就是臉。

郎中發覺簡昧落在自己臉上的注視,他笑了。

兩人僵持了一會兒,看著對方都不說話,最後先開口的還是郎中,他見自己已然暴露了出來,便不再繼續偽裝,從桌子下麵抽出一凳子坐下,用手指了指示意簡昧也坐下來說。

簡昧倒也不在怕的,抽出凳子與郎中麵對麵坐著。

“你是怎麼發現我的?”郎中這回出口的聲音不是那偽裝出來的老年音。

簡昧聽後眉梢一挑,就在這個副本他已經見過一位了,沒想到居然還有人會使用偽音,不過這聲音和臉實在是太不匹配了,簡昧張了張口:“你確認不卸下偽裝?”

“這裏就我們兩個人。”

下一秒,郎中抬手觸摸自己脖子和下顎的邊緣交界處,不費力的一撕,原本蒼老的麵孔一下子年輕了好幾十歲。

看到郎中真實模樣的簡昧,不經意地眨了眨眼睛,郎中見簡昧表情和他所想的不一樣,便開口:“你什麼意思?”

“沒什麼意思,”簡昧說這話的時候又看了看郎中的臉,那表情很沒有說服力,緊接著道:“就是很意外,你居然長得這麼普通。”

他的確沒有想到這點,本以為偽裝者一定長得很有特色,或賊眉鼠眼,或猥瑣至極,萬萬沒想到他麵前的這位偽裝者長得很“老實”,就很沒有特點的那一類型,若不是對方此時就坐在他對麵,簡昧還真不會相信眼前人會有問題。

對方的臉就比大眾臉還要大眾臉的那一類型,就屬於毫無特點的那一款,膚色均勻,相貌平平,五官寡淡,且看上去毫無特色。

如果是在大馬路上偶遇,都會叫人不敢置信眼前人會有問題。

郎中在聽了簡昧的回答之後,臉色一沉,很不滿意簡昧的這種反應,滿眼寫著“想死嗎”。

簡昧也感受到了對方周身的氣場有些許變化,就知道是自己的反應讓對方不高興了,不過這對他而言無須在意,倒是饒有興致的說道:“你為什麼要假扮成郎中?還有,你什麼名字?”

郎中瞥了一眼滿心好奇的簡昧,不屑道:“查戶口呢,需要我一個一個答?!”

簡昧搖搖頭,解釋:“你也可以選擇不回答,可那樣的話我就不知道你叫什麼了,萬一我不敵於你,日後想要報複你的話,豈不是找不到人,還是說你喜歡我給你取外號?像狗蛋這種?”

在聽到後麵那一段話的時候,郎中此時表情很不好看,麵如土色,有被簡昧的話惡心到。

簡昧一看郎中的表情,就準備再接再厲,想要將對方的基本信息給套出來,“怎麼樣,說不說?”他話音剛落,就想起了某電視劇場景中的台詞:[你說不說,說不說],[我**倒是想說,你也沒問啊,你叫我說什麼!][哦?是嗎?我沒問嗎?]

每當有審問奸細罪犯的時候,這句話就會冒出來,還超級洗-腦,簡昧不由會心一笑。

“我的名字就當真這麼好笑?”

聽到郎中這句話,簡昧才回神,發現自己方才開小差去了,並沒有聽清楚對方說了些什麼,掏了掏耳朵:“抱歉,我沒有聽到,你叫什麼名字來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