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賈良才被噎了,他氣到說不出話來。

小翠是賈盼巧的貼身婢女,從小隨小姐一起長大,這回來賈府也是小姐欽點,所以她可以絲毫不顧忌賈良才的感受,有話便說。

簡昧在看了這一幕,才明白,原來差點進不來還是賈良才的緣故。

這時候,外麵院子有一個丫鬟叫了聲:“老先生,今日又要麻煩您了。”

“哈哈,不麻煩,不麻煩。”

老先生?

起初聽到這個稱呼的時候,簡昧是很陌生的,直到他看見進來屋子的是一個白須老人,他提著一個藥箱走了進來,頷首向說話的丫鬟點了點頭。

賈良才頓時感到十分不公平,指著老先生道:“憑什麼郎中可以進,而我們不可以進?!”

簡昧無奈,讓賈良才不要丟臉:“人家老先生是醫者,給表妹治病的,醫者眼裏無男女。”

簡昧的開口,成功沒有讓賈良才和小翠鬧起來。

小翠在聽到簡昧的解釋後,多看了一眼這個小少爺,神色不明。

這位郎中,簡昧記得,對方曾診治過他們是否有中毒的跡象,不好的結果是他們幾人都被查出體內含有毒素,不過簡昧並不在意自己是否有中毒。

在看到郎中走進屋裏,簡昧也跟著輕輕點頭,進一步的打探消息:“老先生,不知我表妹的情況如何了?”

郎中見說話的人是簡昧,許是很少看到過,還多看了兩眼,他摸了摸胡須答道:“賈小姐的病情複雜,不僅體內存有毒素,還失血過多,最讓老夫驚訝的是,賈小姐身上的血洞不知因何原因。”

說起血洞,簡昧想起來上次談起血洞是和霍修竹一起,但是那次未親眼見過,郎中似乎看出了簡昧的心理,他手虛空指著賈盼巧的脖子。

循著郎中所指的方向看去,可以看見賈盼巧的脖子邊有兩個血洞,不過現在已經結疤了

想到之前還跟霍修竹討論究竟是是什麼東西咬的,簡昧嘴角就勾起了一絲不易察覺的弧度。

“小翠,你去煎藥來。”

照常把脈之後,發現脈象平緩,似有好轉之意,郎中鬆了口氣,即便身體轉好,但也不代表不能接著喝藥,於是他命賈盼巧的貼身婢女去煎藥。

對方點頭應下離開了臥房,但其他幾步婢女還在。

郎中給賈盼巧把完脈之後,丫鬟便托著賈盼巧的手放回被子裏去,撚好被子。

郎中抬頭,直勾勾地盯著簡昧瞧,就在簡昧被瞧得不自在的時候,他收回了視線,轉而收拾起了自己的藥箱,簡昧奇怪地問道:“老先生,你身邊沒有藥童嗎?”

在簡昧的印象中,郎中、大夫之類的職業,一般有經驗者身邊都會跟隨著一到兩個學徒或藥童弟子。

本隻是無意間的一問,簡昧卻眼尖地發現郎中神情瞬間黯然下來,他就知道自己肯定問到了什麼不好的事情,讓對方想起了傷心事。

郎中離開後,一個丫鬟忍不住開口道:“小少爺,你可能不知道,老先生原本是有一個學徒跟隨的,但是去年曾突發意外離世了,老先生覺得慚愧,明明身為醫者卻不能夠醫治好身邊的人,從那以後老先生就沒在收過徒了。”

簡昧這才知道,“多謝解惑,是我說話不周,我這就去向老先生賠禮去。”

賈良才在一旁站在有些無趣,見簡昧為了給一個郎中道歉,他很納悶:“你幹嘛去道歉啊?這也沒什麼啊……行了行了,我陪你去就是了,”簡昧第一次直視他,賈良才裏麵叫罵了一聲,應下。

一旁的丫鬟麵色微微一紅,她其實也沒有說什麼,目送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