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節(1 / 3)

沒有動手打肖明軍。

他是晨跑回來看到肖明軍拎著條活魚要往他家去,便攔住人想給趕走。肖明軍在躲退的時候踩進了井蓋被偷的下水道裏。

肖明軍除了一身臭味外隻有額頭上擦破了點皮。他也根本沒擔心自己,而是用想抱怨又不敢的微妙語氣看著消失在屎坑裏的那條魚說:“特意起早去買的剛釣上來的活魚,你媽昨晚上魚不見了很難過,我尋思給她補上一條,現在還怎麼吃。”

戚衡沒有不管肖明軍。再怎麼煩這人他也不想出什麼事。他蹲跪在馬葫蘆邊緣把人拽上來的時候因井口邊緣不齊整,他右手小臂上劃了個口子。

他回家清理傷口時可把喬艾清嚇壞了。再次問他是不是跟別人打架了。

戚衡把他跟肖明軍的馬葫蘆事件一說,喬艾清忙問:“你肖叔沒摔壞吧?”

“他好著呢,”戚衡不太滿意的說,“要是那馬葫蘆裏再髒一些就好了。”

喬艾清伸手要去扯戚衡的耳朵:“你說你這孩子,怎麼能這樣呢?”

“我怎麼樣了?”戚衡躲著他媽的手字字鏗鏘的說,“他要是還敢來我還給他塞馬葫蘆裏去。”

喬艾清收拾著戚衡用過的帶了血的紙巾:“別自己弄了,我帶你去社區醫務室包紮一下。”

戚衡:“不用。”

喬艾清直接上了手,她拎著戚衡胳膊把人扯了起來:“快點!”

戚衡被喬艾清給拎到了社區醫務室。路上碰到多年的老街坊,喬艾清絲毫沒有閃躲,而是大方的跟別人說她兒子提前出來了。凡是照麵的人都帶著笑意恭喜她。

這事有他媽什麼好恭喜的?提前釋放是多麼光榮的一件事嗎?戚衡都為他媽感到臊的慌。臨到醫務室門眼見著有一大批曬太陽的大爺大媽他趕緊先閃進了門。

就算喬艾清不說,戚衡放回來的事,這兩天也都在這附近傳遍了。肖明軍昨晚來吃飯時說他們小區也有人在說有個殺人犯剛放出來。

喬艾清跟最近兩年搬過來的肖明軍不一樣,她還是黃花大閨女的時候就住這了。她的理發店就開在小區門口,開了好多年。周圍男女老少的都進過她的店。這周邊住時間長了的都認識她。

她兒子被抓走的時候就是眾議成林,到現在人放出來了,當然也免不了被說長道短。

喬艾清從來沒怕過被嚼舌根子。之前因戚衡他爸他們家總能成為背後議論的焦點。她早已習慣了無視那些議論,在表麵上跟大家都過得去。

畢竟她一個寡婦帶著個孩子,過死門子可不是明智選擇。

因為喬艾清在門口與熟人說話,戚衡就自己先行去處理傷口了。

這社區醫務室他本從小就熟。但因新裝修擴建了,所以他也有些找不上哪是哪。

在他瞅著門牌時,有個護士與他擦肩而過後又退了回來。

站在他跟前的護士眼睛一亮:“是戚衡吧?”

如此語氣定是熟人,戚衡並沒認出這個比自己矮了二十多公分的姑娘是誰。他是在看了護士胸`前的名牌才有了點印象。

孫舒瑜。

難道是以前同學?

“不認識我啦?”孫舒瑜笑了,“咱倆三十六中同班同學呀。”

那就是高中同學。戚衡開始表現的不那麼像根木頭了。他點了點頭:“想起來了。”

孫舒瑜自來熟的後退一步打量著戚衡:“你都長這麼高了。”

與人溝通交流這一塊兒戚衡還沒恢複到入獄前的程度,他很怕誰突然要跟他展開對話。他連忙擰過身子展示著胳膊上的創口問:“那個,我這,哪裏包紮。”

孫舒瑜“哎呀”了一聲,握住戚衡的手腕轉身就走:“快跟我來,我幫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