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揚終於停了下來,他背對著江絢,“你為什麼要動手?”
江絢沉默了一會兒,“沒為什麼。”
風把他們的衣角吹卷,“你前後一共給那個男人打了多少錢?”
江絢一怔,“什麼?”
池揚轉過來看著他,他終於反應過來,“這件事我刻意要瞞著你,我隻是……”
“江絢,”池揚打斷他,“你知道嗎?你對我沒有責任,也沒有義務。你沒必要為我做這些。”池揚看著他身上刺眼的傷口,“你還知道自己是誰嗎?”
江絢沒說話。
池揚看他臉好像都要凍青了,他想伸出手,又生生地忍住了,“我帶你去醫務室。”他說。
他非常難受,有一句話就懸在他嘴邊,他卻遲遲沒辦法說出來。
他還在想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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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務室開著門。
裏麵坐著的醫生正好是那晚上值班的那位,一見池揚,他有些吃驚,半天才說:“同學,你都出院了?”
池揚隨便答應一聲,然後把江絢拉了過來,“醫生,你看一下他的傷。”
“喲,”醫生看了看他脖子,“這是打架了吧?”
池揚沒回答他。
“不過都是些皮外傷,”醫生說,“我給你開點紅黴素軟膏,帶回去擦一下就好了。”
池揚說好,他帶著藥去外麵結了賬。
學校裏有一間酒店,池揚去那兒開了間房,“你先上去吧。”他把藥遞給江絢,“記得擦藥。”
“你呢?”
“我在下麵走走就上來。”
江絢看了他一眼,轉身拿著房卡和藥上樓去了。
池揚獨自走到門外台階下,從口袋裏摸出一根煙點燃。
他盯著地上發呆,什麼也沒想,也不想去想,就這樣一根又一根,等他稍微回過神來的時候,已經抽了四五根了。
他對煙沒有什麼癮,後來更是差不多戒了。乍一抽這麼多,讓他嗓子發幹,澀得不行。
他把地上的煙收拾了,站起來上樓。
學校的酒店也是剛修的,所有陳設都很新,池揚刷開了房門走進去。
江絢躺在一張床上,聽見他的動靜,立刻坐了起來,“怎麼去了這麼久?”
池揚一眼看見擺在床頭還沒拆封的藥膏,“不是讓你擦藥嗎?”
江絢:“忘了。”
池揚走過去,把藥膏拆開,從棉簽盒子裏抽出一根棉簽來,蘸了一些藥膏,江絢把頭發隨便綁了起來,脖子上的傷痕變得更清晰。
池揚本來想說你自己擦,半天都沒能把這話說出口。
他隻能沉默又小心地讓藥膏慢慢覆上江絢的傷口。
奇怪,他們之間明明隔得這麼近,卻好像又隔得很遠,無法靠近。
匆匆擦完藥,池揚走進衛生間。
他大腿傷口流了不少血,都已經凝固了,他簡單地洗了個澡,隨便處理了一下。
傷總是會好的。
下午,池揚不允許江絢再出去,他自己去找教務處把請假手續辦了,至於寢室的東西,暫時不要了。
忙完這一大圈,已經快傍晚了。
池揚終於得空拿起手機,發現有阮風幾個未接來電。以前阮風有什麼事都直接發消息,從來沒打過電話。
又怎麼了?
池揚有些累,給阮風打了回去。
阮風很快地接起了電話,“池揚,你看微/博了嗎?”
“沒有,我一直在忙。”
“你們上午是不是和人打架了?”阮風聲音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