概知道一些他的事,很是熱情地把他叫到她們的屋子裏去坐著,屋子裏開著空調烤著火,暖烘烘的,池揚靠著牆坐下,和阿姨們一起看電視裏的苦情劇。
過了好一會兒,江絢也沒下來。
池揚突然有些不安,他拿出手機想給江絢打個電話問問,一看手機,才發現今天是星期五,他們星期五早上沒課,也就說這個時候張維和呂國綱他們都應該在寢室。池揚的不安感更加濃烈起來,他趕緊給江絢打了個電話,電話響了兩聲,他背後背的包卻震動起來。
糟了,江絢的包在上樓之前交給他了,大概是為了拿東西方便,江絢把自己的手機也放在裏麵了。
池揚把包打開,果然如此。
他把電話掛掉,江絢的手機安靜了一秒,又響起來了。
別的電話打進來了,池揚把他手機拿起來一看。
那一瞬間,池揚渾身的血液都凝固了。
這個電話的備注是“池揚生父”。
他怎麼會有那個男人的電話?
池揚愣了兩秒,點了接聽鍵。
那個男人惡心的聲音頓時從那頭傳來,“喂,你可算是接電話了啊。不是說好每個月一號打錢的嗎,你看看今天都幾號了江少爺,咋啊想賴賬啊?”
池揚突然感覺到一種暈眩,“打什麼錢?”他聽見自己聲音有些發抖。
男人並沒有聽出來聲音的不對勁,哈哈笑了幾聲,“江少爺可真幽默啊,怎麼了失憶了?我可沒功夫跟你玩這種遊戲啊,我等著錢急用呢,再等你一天啊,再不打過來我可就去找我的親兒子了。”
池揚還沒來得及說話,男人就把電話掛了。
池揚久久地舉著手機,一直沒放下。
他腦子很亂。
怪不得那次回學校他把那個男人那樣打了一頓,那個男人卻就這麼灰溜溜地從學校走了。怪不得從那次他和江絢在r市過完年回來過後,那個男人再也沒有來騷擾過他。
怪不得,怪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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寢室樓的飲水機在三樓。
呂國綱和張維拿著杯子接了熱水,嘻嘻哈哈地爬上五樓。
一推開寢室門,就看見池揚書桌上台燈開著,桌前站著個人。
他們愣了一下,接著見怪不怪地走進來。自從池揚進了醫院後,寢室基本上每天都會有來,一會兒是學院領導,一會兒是學生會的,甚至還有警察來調查。
這人隻安靜地收著東西,聽見呂國綱和張維進來的動靜眼皮都不抬一下,這讓呂國綱心裏很是不舒服。
“喂。”他喊了一聲。
江絢動作稍微一頓,抬眼看了他一眼。
呂國綱被他的眼神震了一下,他還從來沒見過這麼刺人的眼神,他心裏更加不爽起來,“你誰啊?”
張維也很不滿,“這是私人的地方,誰讓你進來的?”
江絢充耳不聞,繼續收拾東西。
呂國綱剛要上前,被張維攔住了,給他遞了個眼神。
兩個人又走了出去。
走到門外的廁所洗手台前,呂國綱皺著眉活動了一下脖子,“你攔我幹什麼?”
“算了算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不知道這人是什麼來頭,萬一是什麼老師或者是學生會,那不就惹上更大的麻煩了嗎?”張維勸說他。
呂國綱不以為意,“就他那個樣子,能是老師?”
張維歎了口氣,“最近咱們都稍微收斂些,至少樣子要裝出來嘛,不然等那個瘋子出院反咬我們一口,我們到時候還背個處分,太劃不來了。”
呂國綱用力“呸”了一聲,“老子怎麼這麼倒黴,遇見寢室裏有個精神病,沾上了還甩不掉了。”他恨恨道,“我不相信精神病說的話還會有人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