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不少政商界的頭麵人物到場。如果邵承昀帶著辛榕出現,就等同於把辛榕推到了名利場的風口浪尖上,所以邵承昀也做好了辛榕不願赴會的準備,讓他考慮以後再給自己答複,去不去都不要緊。
辛榕起初是想拒絕的,他不喜歡那種浮華張揚的環境,也覺得自己並不屬於那個圈子。但在思考了兩天後,邵承昀近來說過的話以及為他做過的事,開始慢慢在取舍的天平一端加碼。
辛榕知道他們的感情不可能永遠置於邵承昀的保護之下,自己也不可能永遠做那個不聲張不顯露的愛人。
邵承昀願意到辛榕的世界裏來,同樣的辛榕也要勇敢一點,到邵承昀的世界裏去。
幾天後的一個晚上,辛榕在微信聯係人裏找出了白輝的ID,給他發了條信息,問什麼時候方便通個電話。
不久前白輝曾因工作需要,跟隨劇組赴歐洲取景,恰好下榻在了辛榕實習的酒店裏。
那時他們兩人見過幾次麵,也互留了聯係方式,但此後除了節假日發過一聲問候,辛榕從未因什麼事找過白輝。
信息發出去後,辛榕也有些忐忑,不知道自己這樣是不是唐突了。然而白輝那邊很快回複了一條語音,說自己正在棚裏配音,晚點打給辛榕。
幾個小時後,白輝如約打來電話。
辛榕很坦誠地向他求助,說有兩件事想麻煩你和周總。而白輝聽後極為爽快,立刻答應下來,說,“邵氏的邀請函我們替你留一份,到時候你提前來我的工作室,造型師我給你安排。”
接著他又與辛榕商定了一些細節,還給了辛榕一些關於赴宴的建議。
電話講完以後,辛榕一手握緊了手機,一手摁了摁自己胸口,心跳有點快。辛榕已經激動起來了,他想給邵承昀一個驚喜,應該比原定的那個更好,不知道對方會不會喜歡。
這一切他都謹慎小心地瞞著邵承昀,先告訴對方自己想要完成畢業典禮,決定不去邵氏的宴會。這是個頗為體麵的借口,邵承昀自然也能接受。
而後辛榕帶著自己兼職攢下的一筆錢,去往倫敦市中心的一間奢侈品賣場,在那裏試穿並買下了提前看好的襯衣和西褲款式。
最後辛榕訂了一張回國的機票,還不忘在去往機場前借用舍友的手機聯係邵承昀,說自己的手機在學校裏丟了,暫時隻能用郵件聯係。如此避免了乘機十餘個小時通信失聯而引起對方懷疑。
由於飛機延誤,辛榕回國的時間延遲了半天,當他落地平州國際機場時,距離邵氏的宴會開始隻剩下幾個小時了。
辛榕在機場租了一輛車,來不及去樣酒店休息,直接開去了白輝的工作室。
他在那裏換上自己事先買好的正裝,然後由造型老師幫他做了適配的發型,白輝的助理又將一封邀請卡交給他。當辛榕被打理一新,跟隨造型老師走到鏡子前,白輝也打來了電話。
這時候周朗夜和白輝作為賓客已經到達了酒莊,手機那頭背景嘈雜,白輝詢問辛榕對造型老師是否滿意,又告訴他邵承昀已經到了,身邊沒有攜伴,而且看起來對於辛榕即將出現的事還一無所知。
辛榕向白輝道了謝,聽著白輝在手機那頭聲音溫和地說,“一切順利。”然後辛榕謝過了造型師和助理,走出工作室,下到停車場時,他攥緊了那張邀請卡,心裏已經抑製不住地期待見到邵承昀的那一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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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氏晚宴的地點位於平州城外的一處豪華酒莊,這裏也同樣是邵氏的產業之一。
邵承昀到場以後,沒有馬上進入會場。外麵長廊上想與他攀談的人太多了,他一個一個地應酬下去,過了差不多有半小時,香檳喝了兩三杯,人卻還在外麵站著。
這時從周圍連續地傳來了幾聲感歎,“誰啊?開著輛日產車就來了?是不是找錯地方了?”
聽起來似乎是有什麼可疑的人來到了酒莊。邵承昀也循聲看了一眼長梯下的環形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