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
黑夜慢慢的降臨了,劉偉走出帳篷外,看著天上的繁星,默默的回想著這幾日發生的事情。幾個月前,他在自己租來的房子裏看新聞播報的時候,是無論如何也想不到自己會莫名其妙的穿越到東漢的。現在,他不僅來了,而且還親身融入其中,甚至就在昨天,還殺了幾個和自己素不相識的人,隻因為一場突如其來的戰鬥。這在以前,是根本不可想象的。而自己就這麼自然而然的做了。
如果這是一個夢,劉偉希望自己可以早點醒過來。
既然來了,就好好的活著吧,在這片戰火紛飛的土地上中要想不被殺掉,自己就要變得更強,劉偉用力的握了握拳頭,深深的吐出了一口氣:“來吧,亂世。”
正當他下定決心之際,突然天空中一道閃電劃過,緊接著,閃電劃過的地方飛出三道極細的金色光華,一道直奔東北方飛去,一道直接落入虎牢關的後麵,另外一道卻是直飛自己所在的軍營。
謝芸突然從帳篷裏鑽了出來,對著劉偉說道:“有反映了,剛才似乎有三隻鸝從時空亂流中鑽了出來,一隻朝著東北方向去了,已經脫離了丁丁的探測範圍,還有一隻在對麵虎牢關的後麵,而離我們最近的這隻就在這個大營裏。”謝芸剛說完這句話,二人就聽到軍營某個地方“啊~!”的傳來了一聲慘叫,像極了當初劉偉被鸝寄生時發出的嚎叫聲。
謝芸說道:“看來鸝已經寄生到某個人身上了,幸好這一隻就在大營裏,你做好準備我們找機會動手。”劉偉自然明白,謝芸所說的動手就是把宿主幹掉,經過了昨天一場戰鬥的他,似乎對殺人也不是很反感了,劉偉回答道,“好的,不過如果對方融合度不高的話,你就直接提取吧,先看看情況再說。”謝芸自然沒有異議。
這時,傳令兵走了過來,對著二人說道:“聯軍盟主有請二位到中軍大帳商議軍情。”兩人對望了一眼,點了點頭,跟著傳令兵來到了中軍大帳。
這時大帳裏各路諸侯都已經到的差不多了,不過都在交頭接耳的討論著些什麼。過了一會袁紹從帳外一臉陰沉的走了進來。
“不知各位對剛才天空中的異象有何看法。”袁紹問道。
各路諸侯這時卻是全都停住了嘴,眼觀鼻,筆管心,個個如老僧入定般一言不發。唯獨那印法站起來大大咧咧的說道:“不就是閃了一下嗎?”他卻不知道,在中原,人們最喜揣測天空的異象所表達的含義,比如說六月飛雪表示有大的冤案錯案,蟾蜍遷徙說明將有天災人禍,誰家屋頂上電閃雷鳴說明這家今後將官運亨通(恩,都是我為了劇情需要瞎掰的),今天這一道閃電化成三條金線飛向三個不同的地方,也一定有什麼含義,尤其是還有一道金線飛入了自己的營地中。說不定就是上天選好了下一任的皇帝—在座的哪一個不想當皇帝,隻是怕被別人群起而攻之不敢說出來罷了。
袁紹瞟了一眼印法,沒有去理他,而是轉眼望向了一個坐的離他最近的黑臉大漢,這大漢的年紀約莫二十多歲,長著一張很男人的國字臉,眼睛裏不時流露出一道精光,顯得十分幹練。他見袁紹望向了自己,不由一聲苦笑,緩緩站起身來說道:“盟主,以在下之見,隻怕那也是普通的一道閃電而已,至於那三條金線,操實在不得而知。”說罷又坐回了自己的座位上,不再說話。袁紹顯然對這個答案很不滿意:“難道隻是普通的閃電嗎?公孫太守,你認為呢?”公孫瓚頓時緊張起來,因為其中一條金線正是鑽入了自己所在軍隊的大營中,隻是鑽到哪一個營帳,自己並不清楚,不過即使這樣,如果這消息給袁紹知道了,自己的日子肯定不好過,但是這關頭也由不得他不回答,“這個,瓚也不是很清楚。”他哪裏知道比他更緊張的卻是他身後的劉備。
劉備是一個比較謹慎的人,換句話說就是膽小,今天下午參加軍議的時候,張飛那一聲喊,差點把他的心肝給嚇出來,萬一袁紹真派他們上場,二弟和三弟倒是武藝高強,自己上去那就是白給,幸好那個什麼什麼國的傻蛋把這差事給攬走了,不然的話,明天隻有假裝生病了。吃過晚飯後,劉備突然覺得肚子不大舒服,就跑到茅廁裏嘿喲。正在酣暢淋漓之際,劉備隻覺天空一閃,然後就看到一條金線向自己的方向飛來,他很想躲開,奈何正蹲在茅坑上,行動不便,就這麼一耽誤,那金線徑直飛到他頭上,然後直接就鑽到了他身體裏。劉備頓時嚇得魂飛魄散,以為自己冒充皇親國戚的事情被上天發現,所以降下天罰處置自己,於是不由自主發出一聲慘叫,屁屁也顧不得擦,就從茅廁跑了出來。可是過了一會以後,他感覺似乎身體沒什麼不妥,還似乎隱隱約約的發生了一些自己說不清道不明的變化,就在他體會自己身體變化的時候,袁紹就來召集各路諸侯開會了,他也就被公孫瓚拉了過來。
此時此刻,他唯恐自己被金線打中的時被人知道,因為這種異象的出現都說不定就是代表朝代的變更、皇帝的更換,現在更是有一道光打中自己,要是給袁紹知道,難保他不把自己扼殺在搖籃裏。所以劉備雖然心裏撲通撲通大鼓一樣的跳,但是表麵上看起來卻是一無所知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