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湊過來。
費淩霜用手指捂住了他的嘴,輕輕笑了,明媚勾人。蕭鴻業看得有些昏了頭,另一隻手扶住她的後背,把她放倒躺在了床上。
費淩霜忙握住他的手,製止他俯身下來,“之前答應的比較草率,忘了還有幾個條件沒提。”
他頭埋在枕邊,在她耳邊低低地說:“你說,我都答應你。”
費淩霜在他懷裏側過身,推了推他,示意他正視自己的眼睛。等他懶懶把臉轉過來對著她,才說:“本來有四個,你做到了兩個,我完成了一個,現在還差一個。以後,除非我不在了,否則你不許納任何妾室。”
“以後,除非我不在了,否則你不許改嫁他人。”他學她的語氣。
就這麼簡單?
“夫人可是對我的身心有不滿意的地方?”
他撐著手掌,俯看著她,她頓時被他的影子覆蓋。感受到他居高臨下的氣勢,費淩霜用眼睛說沒有。
“以後,你不要再想著離開我,我不允許。”
影子的範圍越縮越小,直到兩人緊緊貼合在一起...
蕭鴻業高大的身影出現,阿灰跑過來搖著尾巴迎接,很快團子也跑過來。一來就抱住蕭鴻業的腿,眼睛撲閃撲閃地看著他:“阿爹,你總算回來了,我好想你。”
因為圖楊國王族明麵上配合罰貢,暗地裏搜刮百姓的做派,引起他們本國動亂,蕭鴻業奉命前去匡扶新王,順便安撫人心。這一去,就離開了近三個月。
看著團子沾滿了泥的雙手和臉,蕭鴻業皺了皺眉頭,伸手還是把他抱了起來。
“團子,你娘親呢?怎麼不見她?”
團子烏黑的手指指向後院,“娘親在後院摘花,她讓我自己和阿灰玩。”
摘花?什麼時候連愛好也變了。
蕭鴻業放下團子,拍了拍他小小的肩膀,“乖,去把手洗幹淨,阿爹帶了點心給你。”
團子一聽到有點心吃,馬上乖乖自己跑去了水池邊洗起手來。
蕭鴻業默不作聲地往後院走,遠遠聞著空氣中有淡淡的花香和一些酒香。費淩霜正蹲在地上,她麵前擺了整整一排的瓷瓶,她開了一個淺黃色的瓷瓶,湊近聞了聞。
似乎味道不合心意?她起身,轉到一個露天的木簍旁,手指在簍子裏麵撥弄著,一些青的紫的黃的紅的花瓣從她指縫中落下。
蕭鴻業仿佛自己也聞到了味道,不禁皺了皺鼻子。走向她,從身後環抱住,他把頭埋進她脖頸處。
“在忙什麼?”
費淩霜轉過身,兩手搭在他寬厚的肩膀上,上半身依靠著他。
“在嚐試用花瓣泡酒,試過了梅花、桃花、桂花...香味倒還不錯,但總感覺少了什麼。”
這麼勤快,為了醉香樓?蕭鴻業都要忘了她在兩年前就是醉香樓的主人了。
似乎聞到了什麼,淡淡的,香香的...他手抬起她的下巴,在她嘴唇處嚐了一口。
“你喝酒了?”
費淩霜感到身上有些燥熱,臉頰有些紅,含糊不清地說:“每樣都嚐了一點,可是都不好喝...喉嚨好痛啊...”
蕭鴻業掃了一眼地上的一排,這麼多...一樣一口加至少有半瓶的量了。
蕭鴻業抱起她,把她放平躺在床上,“先躺會,我去給你拿水過來。”
兩隻柔軟的手環上他的腰,他將將站起的身,現在定在那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