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席南一直以來不承認什麼,不是傲嬌、也不是害羞,說白了,他大概就是怕自己覺得他是個猥瑣大叔。
柳燁難免覺得有些好笑,可是他瞥見了席南略帶哀傷的眼神,細細品味了他一直以來隱忍著的、小心翼翼藏住的真心,心口就突然狠狠疼了一下。
若不是顧及場合,柳燁多想握住他的手,再狠狠給他一個擁抱,以及一個用力之深的吻。▓本▓作▓品▓由提▓供▓線▓上▓閱▓讀▓
“什麼年紀大,你這就是最好的時候。”
柳燁隻得按捺住體內洶湧的情愫,這般說了一句,再湊到他耳邊:“你還沒回答,你是什麼時候喜歡我的?”
席南也不知道想到什麼,突然笑了。笑過,他說:“我隻能說,很久很久了。”
“很久是多久?”柳燁挑眉,“誒,一年以前,我可還沒成年。”
席南拍拍他的肩膀,走了。“總之比你想象中要久。你的隊友們在往這看呢。有什麼事回家再說。”
柳燁本來不願放他走,但席南說的“回家”這個用詞極大地取悅了他,也就任由席南離開了。
翌日。溫天宇、教練,還有RUN的幾個隊友碰了個麵,大家一邊吃火鍋、一邊閑聊,主要是讓大家放鬆心態,以一個良好的狀態迎接第三輪比賽。
這期間幾個隊員倒還算放鬆,最緊張的是溫天宇,他一直在接電話、發微信,吃火鍋的時候也一直眉頭深鎖。
柳燁從他零星間的語句裏聽到什麼,於是當溫天宇再出去接電話的時候,柳燁跟了過去。
溫天宇放下電話,一轉身就看到了柳燁。
柳燁開口:“溫總,咱們聊聊?”
“行吧。”溫天宇找服務員開了個茶水間,同柳燁一起進去坐下,“怎麼了?有什麼事想問我?”
“先對你說聲抱歉。因為我自己的事,讓你們這幾天加班了吧?”柳燁道。
柳燁能說這樣的話,溫天宇也有些驚訝。因為柳燁一直表現給外人的樣子,都是叛逆期的青少年,不服管教,三天兩頭進派出所的那種。
後來更柳燁相處了這麼久,這看法雖然有改觀,但溫天宇還是覺得他是比較冷酷的那種青年,每天擺張誰都欠他一百塊錢的臭臉,偏偏女生們吃這套,說這種麵癱臉是冰山冷酷的帥哥類型。
但即便這印象有所改觀,溫天宇總覺得他不是能說出這種話的人。
“沒事兒,都是工作。蛋糕就那麼大,涉及利益,大家要爭,就要搞事情。”溫天宇說,“鄭董也說了,這些事你們不必管,交給我們就好。你們好好準備比賽。”
“鄭董還說什麼了?我看你這麼著急……是不是你提過一些方案,被他否了?”柳燁問。
溫天宇想了想,還是把昨晚和席南的對話告訴柳燁了,末了還感歎一句:“所以啊,鄭董是個好老板。他把維護你的隱私看得比什麼都重要。”
原來,在自己不知道的地方,他做了這麼許多。
可是他從來都沒講過。
柳燁回憶了一下,思考自己是怎麼喜歡上席南的。
大概是,初見時對他有戒備,在與他慢慢相處的過程中,自己慢慢放下了這種戒備,並且對他心生了一些敬佩與微妙的好感,但那個時候,大概也就對他停留在欣賞、以及頗為崇拜的程度。這種欣賞,是與他每次開例會撞見他意氣風發、揮斥方遒時產生的,也是在發現為人紳士儒雅,並且身上難得的沒有銅臭味產生的。
直到那次撞見他去心理谘詢室,看著他落魄的模樣,柳燁的內心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