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南到底還是照做了,但他身體雖然照做,架不住眼神冷得讓人發慌,涼涼的目光就那麼瞪著明正,也不說話,明正直感覺他眼睛有小刀子飛出來紮自己。
席南這脾氣啊,來硬的是不行了。那來軟的?
明正無奈了,傾身上前,把聲音放軟了一些。“你這鬧的是什麼脾氣?總不是想讓我哄你吧?”
席南一聽這語氣,幾乎被他氣笑。然後席南說:“報告教官。申請說話。”
“你說。盡管說。”明正道。
席南:“什麼時候你明正會哄人,那才真是見鬼了。”
明正:“……”▃思▃兔▃在▃線▃閱▃讀▃
席南:“再說,你真的不需要那麼做。我們是上下級的關係。”
明正:“……”
席南:“教官,老師,首長,現在是休息時間,訓練還沒開始。沒什麼事的話,我能上.床休息了嗎?”
明正歎氣,揮手。“去吧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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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過午飯,眾人休息了一個小時,就被帶到了一片荒漠。
這不是沙子構成的荒漠,而主要都是粗糲的石子兒。
一腳踏下去,腳下硌得慌,要是跑起來,是真的得把人疼死。
明正整好隊伍,做了個領跑的姿勢。“今天先來點輕鬆的開胃菜。跑個二十公裏就行。”
——在這種地方跑二十公裏?穿的鞋也隻有薄薄的一層鞋底,還叫開胃菜?
但畢竟都是被嚴格挑選進來的人,沒有一個人開口抱怨。
明正站在隊伍最前麵,席南在隊伍中間。
明正一聲令下,席南就跟著隊伍在小石塊和粗砂礫鋪成的路上跑了起來。
饒是過去十年前經曆過無數可怕的任務,腳心被這麼對待,席南還是有些不習慣。畢竟真正外出作戰,身上穿的裝備都很精良,鞋子連火和彈藥都能防,根本不怕什麼小石子。但現在他的鞋子就隻有薄薄一層膠。
不過疼歸疼,席南很快適應了,穩步跑了起來。腳下的疼痛麻癢被他逐漸無視,他的步子越來越穩。
這樣跑出了約三公裏後,席南一側頭,發現自己竟然幾乎跑到隊伍最前麵了。說是“幾乎”,因為還有一個人在他前麵——正是明正。
明正回頭,朝席南一笑。
不行。我得藏拙。藏拙。不能讓他看出來我沒退伍。
席南皺了皺眉,最後表演了一個疼痛難忍堅持不住的表情,慢慢又落到了隊伍中央。
席南同時觀察了一下旁邊戰友們的表情,把那些疼痛難忍但還在咬牙堅持的樣子學得惟妙惟肖。
明正:“……”
最後明正也放慢了速度,隊伍末尾掉了兩個人,看樣子是實在有點吃力。
明正跑到隊末去踹那兩人屁股。“要是放在當年,按鳳凰軍的考核標準,你倆進都進不來。怎麼就這麼嬌氣?”
“看,看在前麵那個人沒有,叫方立的那個,我以前的學生,比你們大十歲,退伍十年了,人家體能還這麼好,也一點不怕疼。你們這些初生牛犢,還是比不上退伍老兵啊。”
老兵?大十歲?顯得我有多老似的。
席南把這些話聽在耳裏,默默吐槽,又沒忍住回頭看了一眼。
明正凶悍地又給了兩人屁股上一腳。“封閉訓練有淘汰機製的。趕快給我跟上。跟不上就卷鋪蓋走人,哪兒來的回哪兒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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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沒有體能項目。吃完飯,大家圍成了一大桌,輪番自我介紹。
席南的經曆無疑是特別的,他介紹完之後,被人拉著問了好久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