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是周大流氓,正經聊著天呢,又談到那上麵了。你是不是滿腦子黃色廢料?”
“本來是沒有的。但每次見到你,就有了。都是你的錯。”
“……”
兩人貧了幾句,電梯到了。席南摸出鑰匙,帶著周良往家門走去,突然想到什麼。“你怎麼知道我住哪棟?”
周良沉默了一會兒:“問的劉雨晴。”
席南:“……”
席南覺得有些尷尬,沉默著地打開門,迎了周良進去,再順手把鑰匙放到了鞋櫃上。
周良進屋,席南拿出一雙鞋給他換上。周良的目光卻盯著鑰匙。“真心疼我凍著了啊?”
“嗯。心疼。美得你。”席南轉身去廚房。“我去燒點水,再找找備用牙刷毛巾啥的……你睡客房?”
“少拿客房打發我。彭越——”
席南聽見周良語氣突然認真,回頭望向他。然後周良說:“心疼我凍著。那你把你家鑰匙給我唄,然後再去物業那兒登記下。”
“物業人那麼多。你不怕暴露啊?”席南望著他。
“送點禮物給他們。讓他們別亂說。還有人傳那也沒辦法。誰知道真的假的。”周良換好鞋,走向屋中,牽起了席南的手。
席南懵懵地盯著他。“其實鑰匙給你也沒什麼。就是……我總覺得我們進展太快了。這……叫同居嗎?”
周良:“不叫。”
席南:“哎?”
周良:“我近期去挑一挑,買個新房子,到時候一起搬進去。那才叫正式同居。”
席南:“?”
周良:“房子寫媳婦你的名字。”
席南:“不。無功不受祿。我不要。”
周良:“要的。”
席南:“為什麼那麼堅持?”
周良:“如果寫我的名字,再辦贈與手續轉給你,會多繳很多稅的。”
席南:“???……不是,這不是重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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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漸深。兩個人先後洗完澡,相擁而眠。
周良拚命忍耐住了,才沒對席南做什麼。
一個是席南那兒還疼,二個是他六點鍾就得起床去機場。
四個小時後,周良的鬧鍾響了。
席南聽見了,要起來,周良抱著他仔仔細細吻了一場,然後說:“不用起來。你睡吧。”
“你吃什麼?”席南問他。
“飛機上吃。”周良揉揉他的頭,又印上一吻。
“還沒問你去幾天?”席南再問。
“不出意外的話三天吧。怎麼了?”周良問他。
席南說:“三天後就是除夕了。我媽催我回家過年。你這一去——”
周良抬眉:“忘記這事了。要不昨晚應該把你……”
席南往後挪了挪。“果然滿腦子黃色廢料!”
“都是男人,別說你不懂。早上起來誰都硬。”周良目光變得深邃,“嗯,當然,寶貝兒在懷,更硬了。”
“去你的。穿衣服去吧。別遲到了。”席南笑著推他一把。
周良捉住他的手,又是一吻。席南想了想,問他:“那你過年回哪兒?你爸媽……”
周良說:“他們不在了。你老公我隻能孤家寡人在帝都過年。”
席南皺眉:“抱歉——”
周良搖頭,麵上看不出任何破綻。“沒事。他們走得早。我也沒什麼印象,談不上傷心的。你好好回家陪家人。我有空會去找你。”
席南望著周良,終說:“我會早點回來陪你的。”
嚴寒冬日裏屋內的暖氣,溫暖柔軟的棉絮,以及此時此刻席南手掌的溫度,他說這話時認真的神情和亮亮的眼睛,讓周良的心徹底軟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