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我酒量挺好。”

席南隨周良坐上軟皮沙發,酒很好喝,他就很高興。“我這是趁機蹭你的酒喝。”

周良笑了笑,微微抿一口酒,席南確實在酒精作用下放開了一些,何況周良看上去是這麼好說話的一個人。

於是席南想到什麼,也就開口問了:“為什麼隻要我們培養感情?你和程茹不需要麼?昨天第一天開機,你們就拍吻戲了。”

“畢竟不一樣。你我都是直男,都交過女朋友,跟女演員演戲的經驗也很多,駕輕就熟的。但男演員和男演員之間不一樣,都是直的話,容易放不開,別扭,演出來的效果就不好。”

周良看向席南,“這是導演的原話。”

席南點點頭。“所以還得把自己放開了,去體會gay的心理,演出來才像,是吧?”

周良點頭:“嗯。總之我倆一起琢磨。導演說給了我們一些片子。等空了我們一起看看。”

席南心說莫不是類似於《斷背山》之類的片子?

那他倒是從欣賞的角度看過。

那會兒他還是個富二代,怎麼會想過自己有一天會為了債務問題來拍這種電影。

再過了一會兒,周良的低度數Mojito隻喝了一半,他一看席南,竟然把一杯烈酒都喝完了。

“你真沒事兒吧?”周良問他。

“沒事兒。清醒得很。來對戲吧。”席南說,“對哪段?”

周良說:“就來馮逸喝醉酒找賀君梅那次吧。我正好喝了酒,有點感覺。”

席南明白,周良說的是馮逸第一次親了賀君梅那次。

周良瞥一眼席南的神色,再抿一口酒,“放心,這回先不真的親。隻是試戲,找找感覺。介意麼?”

“沒什麼。來吧。”

席南轉過身,改為背對著周良坐下。

那個場景裏,賀君梅正麵對著菱花鏡卸妝,馮逸喝醉了酒,推門而入,一眼看見賀君梅垂下來的長發,和細細的、看上去十分柔軟,又不同於女人,而是有一點男人力量的後腰。

視線往前,馮逸看到鏡子裏賀君梅完好的容顏。剛卸過妝,他的臉上還有些水漬,更顯得他如芙蓉出水,雨打清荷,讓馮逸的心狠狠一跳。

席南麵前倒是沒有鏡子。但周良演得很投入,好像真的看見了鏡子裏的美人。

他走過來,從背後擁住席南,頭從肩膀上越過去,張口就是一嘴的酒氣。“賀先生真美。”

席南趕緊站起來,一把推開周良。

席南對上周良的目光,那目光滿含挑逗、侵略、誌在必得,還有一股濃烈的愛意。

似乎是想回避這樣的目光,席南側過頭,避免再與他對視。“馮老板。你喝醉了。這是白二爺家的堂會。唱完戲,我該走了。桐桐還在外麵等我。”

周良繼續說:“你對桐桐可真好。我也像她一般,做你的下人服侍你,是不是就能跟你天天待在一塊了?”

席南的耳根紅了。“馮老板說笑了。你這樣的人物,怎麼能當下人?等你酒醒了,你要笑話自己的。”

“那你告訴我,怎麼樣才能親近賀先生?”周良上前直接摟住了席南的腰,順勢把他往沙發上壓去。

席南竭力想要掙開他。“馮老板,你清醒一點。這是白二爺的壽宴,你太太也是來了的!”

“我太太?她哪有賀先生善解人意?”

周良攬過席南的肩頭,咬住他的耳垂。“賀先生,有個問題,你還一直沒回答我呢。”

“什……什麼話?”席南緊張,渾身都繃直。

周良繼續貼著他的耳,把席南的耳朵撓癢了,心也跟著癢了。“我給你折的那枝白梅花,你喜不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