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南道:“我現在確實不能說。等時機到了,我會告訴你的。”

宣書終究拍拍他的肩。“罷了。我自信你。隻是這回離開……萬事小心。”□思□兔□在□線□閱□讀□

席南再道:“師兄你也保重。我會隨時注意這邊的動靜。若朱雀派有事,我會立刻趕回來幫忙的,你放心。”

這樣一來,席南和周天音都成了殺人凶手和門派罪人,同為天涯淪落人,兩人一個帶著七月,一個帶著常新,算是就這麼踏上了逃往的旅途。

席南也不再乘船,一來這其實本來就不是他的愛好,是定蒼的愛好;二來,乘船的目標太大,太多人都認識他住的船長什麼樣。

四個人暫時沒有什麼方向,隻暫時先尋荒郊野外住。

這日路過流霞峰,見四下無人,四人便選擇在此地暫住。

流霞峰的山勢頗為艱險,山峰陡峭,又有許多精怪鬧事,所以這裏沒有百姓住,也不適合修仙練道,沒有門派把這裏作為據點。

如此,到時候席南一行在此地暫為躲避。

四人聯手造了兩間簡陋的木屋,席南和七月住,周天音和常新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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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日清晨。山間有些薄雪。

席南和周天音一同早起掃了雪,清理出一大片空地,供七月和常新練劍用。

七月和常新一起練劍的時候,席南和周天音支了個火,在裏麵煮粥,當做這兩個孩子的早飯。等他們兩人晨練完,就給他們喝粥。

席南昨日有去獵到一些野味,將肉剁碎了放進粥裏一起煮,香味十分濃鬱。席南聞著味道,自己都饞了。

注意到七月的目光一直往這邊瞄,席南以為他是在饞早飯,對他道:“好好練劍,別看吃的。練好了才準吃早飯。”

“是,師父。”七月認真答一句,這便收回目光,專心練劍。

周天音注視到這一幕,笑了笑,也用頗為憐愛的目光看向常新。

席南隨口跟他搭話:“常新年紀也小?”

“嗯。不過十六歲。”周天音道,“我比他許多。雖然他是我師弟,我也幾乎當他是徒弟了。師父是掌門,事務繁忙,都是我教他修煉的。”

席南笑了笑:“人家說兒女債,你這是徒弟債。若不是為了他,也不至於惹上人命。”

周天音搖搖頭:“話也不能這麼說。不是我,他也不會被卷入這件事。”

席南問他:“你是怎麼卷入的?”

問完這話,怕周天音多想,席南又補充了句:“我這麼問,隻是覺得這個遊戲沒怎麼簡單。我想看看大家是怎麼被卷入的。我師妹死在十年前的群英會,所以我當時去雲夢樓,是為了找到師妹死的真相。”

周天音道:“我師父認識一個仙君,叫雲朝鳳,她也在參加十年前參加了群英會,獲得了長生不老的丹藥。我師娘得了重病,我答應師父幫他想辦法,於是來參加群英會,是想若能得到這藥給師娘,或許能治好她的病。”

席南喟歎一句:“我沒看錯,你如此孝順,是個正人君子。”

周天音望了一眼練劍的常新,卻是麵有內疚。“可我不該帶常新去。常新覺得在山中修行苦悶,總想讓我帶他出門看看。我從前都沒答應,這才一時心軟,想著帶他出門見識見識,不料卻……”

“七月也是因為卷入此事的。”席南也看向了七月,半晌後再朝周天音苦笑,“沒想到,你我境遇竟如此相似。後麵,我們盡力護著他們便是。”

“嗯。”周天音肯定地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