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個人如幽靈般浮在空中,穿過這些屍山血海,他嘴角揚著嗜血的笑意。

那是一個與自己一模一樣的人。

席南被這場景驚得一抖,連忙收回了手。

——這、這怕還真是一把魔劍!

因為他這個動作,薛莊醒了,睜開眼睛立刻看向他。

薛莊一醒,重新把席南摟緊了一些。

他見席南臉色極為蒼白,問他:“怎麼了?”

薛莊萬萬沒想到的是,席南竟主動湊近,親了一下自己的臉。

薛莊:???!!!

席南隨後道:“你聽我的話,把鴉九劍送走,再也不要用。天下好兵器千千萬,又不是非它不可。”

薛莊下意識皺了眉。

席南再道:“我此來,也就求你這麼一件事。別的事我都先不談了,還不成麼?”

薛莊最終同意了。“好。隻要你高興。”

席南點頭:“我高興。隻要你把它送走,我怎麼都高興。”

當日下午,薛莊就去找了一個風水大師來,選了處地方用來葬劍。

薛莊找來十個將士,挖了極深的坑,將鴉九劍埋葬。

薛莊做這一切的時候,席南也在。他那會兒暫時恢複了自由。

但很快,回到那個庭院的時候,席南又被鎖了起來。

夜晚,兩人照例相擁而眠。

席南問他:“你就非要鎖著我?”

薛莊隻道:“前車之鑒。”

席南:“你也不能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啊。”

薛莊:“你不知道三年前我醒來後的心情。那樣的事,決不能再發生一次。”

席南歎氣。

薛莊看著他問:“早上你……你那動作,是表示你願意跟了我嗎?”

席南:“我能說實話嗎?”

薛莊:“你說。”

席南:“隻是為了讓你高興一下,然後答應把劍埋了。”

薛莊:“那你還是騙騙我吧。”

席南:“不行。你……你硬了。我萬一說點好聽的,把你搞興奮了,遭罪的還是我。不行,不可以。你要注意控製。”

薛莊:“……”

席南說完這話,閉眼睡了。

而後他感覺薛莊在吻自己耳朵,貼著自己的耳問:“當年,我走火入魔,加上第一次,沒什麼經驗,是不是讓你不愉快了?我們可以再試一次。”

席南:“我可以拒絕嗎?”

薛莊隻俯身上來,吻住席南的唇。

他把席南的唇吻得一片水光,吻再繼續往下,滑過他的下頜,脖頸,最後頗重地咬住席南的喉結。

不同於三年前,十七歲的薛莊身上還有些少年氣。

現在的他實實在在是個成熟的男人了,讓人有種抗拒不了的力量。

席南可怕地發現自己竟然有那麼點感覺,身子不由微微抖了一下,臉、脖子,甚至胸口都一片紅。

他這副模樣,全部落入薛莊的眼睛。

薛莊望著他,突然笑了。

看見他這笑,席南有些怔住了。

按席南先前的經驗,薛莊雙目赤紅的時候,隨著欲望加深,眼睛裏的紅色會越來越濃。

可如今,他眉頭舒展開來,笑容十分明朗,眼裏的赤色也在變淡,整個人似乎在恢複正常。

——看來,鴉九劍遠離了他之後,他的情況確實在好轉。

席南發了這麼一下愣,已被薛莊重新吻住。

再然後,薛莊咬住他的耳朵。“我知道,你心裏有我。”

席南有點方。因為他覺得係統今天好像真的得去看天線寶寶了。

席南也有些認命地放棄了掙紮,有那麼點豁出去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