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的情況,再放出一道信號。

按理,城外做後備支援的兩隊北境軍看見這信號,就應該入城相助了。

可是很久過去,都不見他們過來。

薛莊狐疑。長鶯提議:“我去城外看看情況。”

“好。我給你打掩護。”

薛莊說完這話,用輕功躍至城牆上,立刻召來一眾人的圍攻。

長鶯趁機逃離王府,一路逃往城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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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廝殺了多長時間,薛莊殺人殺得手都麻了,身上又掛了幾道彩。

解決完一部分敵軍,他逃至一處牆角暫做休息。

這個時候天已經快亮了,而長鶯也總算回來。

長鶯麵色極為蒼白,回來後立刻朝薛莊跪下了。

“怎麼了?”薛莊察覺到不妥,已皺了眉。

長鶯道:“不見了……那兩隊北境軍不見了!王煜……王煜沒等到支援,死了。薛徠將軍也死了。這裏能發號施令的,隻有你了。”

“北境軍怎會憑空消失?王煜調走了他們?他沒跟我提這事兒啊。”薛莊驚詫。

長鶯道:“我路上問了。王煜是知道的,說是太後親自寫的信,陛下也叮囑過,不能對其他人說,怕影響軍心。”

“祝冠宇……是祝冠宇。他還是要殺我。”

薛莊閉眼,難抑內心的憤怒。

嗜血的鴉九劍似乎感覺到了他的憤怒,周身騰起黑氣。

薛莊再睜眼的時候,雙目也因為殺意變得通紅。

他渾身浴血,一時如來自冥界的阿修羅。

長鶯從未見過他這樣,一時皺了眉,也是嚇到了。

緊接著,薛莊開口道:“不好。他要對席南下手。我得結束這一切……盡快趕到他身邊。”

薛莊的聲音極為嘶啞低沉,帶著濃烈的殺意,一點不像他本人。

然後,長鶯眼看著,薛莊越過牆頭,手執鴉九劍,殺掉一個又一個敵軍。

他似乎成了麻木的殺人工具,一點都感覺不到累、也感覺不到疼痛的那種。

以至於,渭國主將將長刀從他的後背刺入他的胸口,他一點反應都沒有。

他麻木地反手握住刀,任憑刀鋒劃得他掌心血肉翻飛。

然後,他將長刀從體內抽.離,轉過身,在那主將極度震驚的眼神中,一下子將鴉九劍刺入他的心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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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三日後。南湖行宮。

席南不知道祝冠宇突然來了什麼興致,竟要請自己喝酒。

因為他實在覺得兩個人話不投機半句多。

等席南入了席,才聽祝冠宇說:“收到快馬加鞭來的信。薛莊立了大功。西蠻子總算敗了。”

席南一聽這話,倒是總算放了心。“那便好。我這些日子著實擔心。”

祝冠宇勸著席南喝下幾杯酒,再道:“他受傷挺重,中了好幾刀,少說要休養幾日。另外,他從瀾卻趕來,不吃不睡,至少也得三日時間。你也別著急,等著吧。”

“嗯。”席南點點頭,總覺得祝冠宇說的話有些奇怪。

他不是特別好接話,隻得吃菜吃酒。

隨後他聽著祝冠宇問:“你確定能喝酒了吧?太醫今日回稟朕,說你的傷確實已經都無礙了。不過朕還是有點擔心。”

“沒事兒了。之前我路都走不了。今天我都能自己走過來了。”席南擺擺手。

如是,席南再和祝冠宇尬聊了幾句,就回了房。

夜色漸暗,竟有公公特意送了洗澡水來。

席南問:“這是做什麼?”

“陛下說,既然傷口長得差不多了,想來小將軍需要好好泡個澡。”公公說著,倒也退了出去,“小將軍有事請叫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