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前朝王皇後已成為當朝太後,她的弟弟則成了當朝國舅爺。
前朝後宮,大小事宜,算是都落入了這對姐弟手中。
席南想通了關鍵。“怪不得。”
係統:“你想到什麼了?”
席南:“先前我跟薛莊談過。他不信皇帝真會逼薛家至此。他認為皇帝是被人挑唆的。如今看來,薛莊的推測有道理。隻不過……”
席南語氣一沉,“不止是挑唆這麼簡單。皇帝怕是被人逼迫的。逼他如此行事的,就是國舅和太後。”
係統:“懂了。你的意思是,祝冠宇是個傀儡皇帝。真正的皇權在太後和國舅手裏,想要除掉薛家的,也是他們。”
席南點點頭。他琢磨了一會兒,再問係統:“我現在沒武功。但‘我’在宴上又很神武。你知不知道有哪種藥,可以瞬間提升功夫的?”
係統倒騰了一會兒,然後說:“有。搜索到一種藥的藥方,可以短時間內調動全身血氣,讓人如有神助。不過隻能維持半個時辰。並且這藥對人損傷太大,一生最多吃三次。”
“妥了。謝謝小係統。”
席南暗呼一口氣,心裏順了順各種說辭,這便拿出汗巾把臉一點點擦幹淨,再把頭發束好,拿出包裹裏藏的鴉九劍。
一旁,一名禁軍察覺到他的動作,立刻拔劍指向席南:“先前沒搜你們的身,讓你們留下所有包裹,原本是不想太過為難你們,畢竟這裏還有女眷。不料你居然攜帶兵器——”
他話還沒說完,席南赫然站起來。
那一瞬,禁軍也認出了他,也認出了他手上的劍,是鴉九。
“你……你是薛……”禁軍瞪大眼睛。
席南道:“對,我是薛莊。我知道,你們抓這些人來,就是為了引出我。如今我就在這兒。去稟告陛下吧。我求陛下見我一麵。”
禁軍忌憚他的武功,當即道:“交出鴉九劍!”
席南看一眼手中的劍,歎口氣,心知違背了薛莊的托付。
但眼下情況特殊,他也無可奈何,隻得把劍交了出去。
禁軍領著鴉九劍離去,過了一會兒再回來,說是陛下願意見他,不過前提是,薛莊得自廢武功的武功。
席南伸出手。“我已武功盡失,不會危及陛下的。不信你把脈一試。”
禁軍於是把了席南的脈,發現他確實功體全無。
雖是如此,禁軍怕席南使詐,又跑了一趟,把跟著陛下來行宮的太醫請了過來,讓他幫忙看看。
太醫趕來為席南做了檢查,他身上並無任何銀針一類的物什來壓製功體,故而做出結論——薛莊確實內力盡失,一點武功都使不出來了。
如是,禁軍才放心,準備帶席南去見皇帝了。
隻不過,剛踏出殿門,席南卻道:“麻煩等一下,我要如側,茅房在哪兒?”
“你怎麼這麼麻煩?”禁軍問。
席南道:“穢物排幹淨了,才好去見皇帝啊。再說,以我現在的情況,你還怕我使詐嗎?”
禁軍無言,也隻得親自帶席南去茅房,再看著他,免得他逃跑。
席南自然沒逃。他借口去茅房,隻是為了化妝。
他脫了上衣,依稀回憶起薛莊身上那幾處中了刀劍,再從係統包裹裏拿出些化妝的器皿,往這些地方慢慢畫上傷口。
傷口畫好了,他再穿上裏衣,把傷口對應的位置染上血,這才披上外衣。
席南想了想,這假發套不算牢固。若是再像上次那般掉下來,太過惹人懷疑。那狗皇帝跟薛小將軍可不一樣,多疑得很,還盡把人往壞處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