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我父親唯一的親弟弟叫薛徠,這是他的女兒薛秋芸。她年紀還小,不懂事,經常胡說八道,你別往心裏去。”
薛莊對席南這般解釋了一句,又看向薛秋芸,厲色道:“在軍營裏跟糙老爺們混了幾年,你是不是忘了自己是個女兒家。瞎胡鬧什麼?半點女兒家的矜持都沒有。出去!”
薛秋芸聽了這話,不僅沒出去,反而上前坐到了席南身邊,對薛莊冷哼一聲。“憑什麼女兒家就要矜持?你這是看不起我。你何時變得如此迂腐?”
“女兒家不該矜持?那你問席南,看他覺得你這行徑如何。”薛莊道。
嘖。這是把燙手山芋扔給了我。
看來,薛莊對這個妹妹頭疼得很。
席南瞧薛秋芸一眼,隻得道:“不同姑娘有不同的好,有的矜持溫婉,有的英氣幹練,所謂各花入各眼,不論薛小姐性子如何,我想總有人能欣賞的。”
席南縱橫商場多年,狐朋狗友裏,他穩坐順毛界第一把交椅,這種場麵話還是不在話下。
薛秋芸果然眼睛一亮,“你這話說到我心裏去了,說得極好,你比我那呆哥哥見識好。”
“那是他糊弄你的場麵話,你也信?各花入各眼,這話不錯。但如今這世間的大多男子,還是偏愛溫婉可人的賢妻。為兄說這話,不過跟叔父有同樣的擔憂——怕你嫁不出去。”
薛莊再瞧向席南:“不信你問席南,他喜歡你這種性格的麼?”
我去,又把皮球踢給我了。
席南現在怎麼回答都不是。
若要說不喜歡薛秋芸,惹怒了這大小姐,不定後麵有多麻煩。
若要說喜歡,這真讓自己入贅跟她成親什麼的,自己也不願意。
席南左思右想,幹脆說一句:“問我沒用啊。我不喜歡女人。”
不喜歡女人?
那就是喜歡男人了?
薛秋芸也不知怎麼腦補的,當即問席南:“難道……你喜歡的是我哥哥?該不會,你就是因為喜歡他,所以才找了什麼秘法咒術,變得和我哥一模一樣,以解相思之苦。因為這樣一來,你每次照鏡子,就等於看到了我哥哥。”
薛秋芸的神色不知為何變得有些興奮。“一定是這樣的。怪不得你肯這般心甘情願替他去死。原來……”
第4章 朕為將軍解戰袍(4)
薛秋芸這番話,實在是無稽之談。
薛莊聽在耳裏,本不會信。
但不得不說,薛秋芸這番話,是有一定道理的。
因為席南的出現太過奇怪,可他確實又沒有武功,也沒有害薛莊的可能。
這個理由,反而能順理成章地解釋這一切。
何況……薛莊想起來他和席南第一次見麵的情形。
當時薛莊以為,席南是在找機會刺殺自己的機會。
一個人洗澡的時候,身上沒有防護,拿武器也需要時間。
趁人洗澡時下手,是一個很好的刺殺手段。
可席南根本沒武功,這就說不過去了。
那麼,隻能表明——他在偷看自己洗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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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旁,席南一聽這話,也覺得薛秋芸腦補的這個故事,確實給自己找了一個極好的理由。
席南都要被故事裏的自己感動了。
——除了偷窺洗澡這種事不道德又變態外,這是何等聞者落淚聽者傷心感天動地的曠世癡戀啊!
席南冷不丁一抬頭,就看見了薛莊皺眉看著自己。
席南覺得他大概是被雷到了。
席南自己也覺得挺雷的。
因為他是直男,這世上的另外一個自己一定也是直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