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節(2 / 3)

裴言展了展帛書,發現沒了……

“沒了?”他不大相信道。

黑白無常相視一眼,“夏國立朝時間短,滅國快。所以,史書上並沒有多少記載,有些甚至沒有記載。這已經是韓大人連夜查找卷宗所知。”

意思就是,真就這些了。

“按時間來算,五百年前審理祁淵的時候應該是韓大人,他知道的怎麼會這麼少?”

多年過去,四司各自官位更替,就剩下韓大人一個老人。

黑無常解釋道:“韓大人說這事兒當年是交由崔大人審判的……”

怪不得,裴言合上帛書,師父已去他大約是尋不得更多的線索。

“沒有其他線索,那夏國王室名錄總該有吧?”裴言道。

黑無常點頭,“這個屬下得去找找。”

“現在就去調查,此事耽擱不得。”裴言當即下決斷。

他把自己想象成祁淵的話,心懷仇恨,憑帛書那三言兩語可判斷,祁淵對那夏國君王和巫師當是深仇大恨。

所以,他逃出去想必第一件事就是報仇。

等黑白無常走到門口處,裴言又想起一件事問道:“對了,那惡鬼到底是如何逃出血池地獄的?”

白無常臉色沉下來,黑無常神情也不大好看,“回大人,禁錮惡鬼的玄鎖裂斷,恐是那惡鬼蓄積多年力量所致。”

這個理由未免牽強,裴言想到那玄鎖乃是經過千錘百煉,要是那麼容易就打開,那其他地獄的惡鬼不早就逃出去了?

白無常又補充道:“這件事韓大人還在調查。”

韓大人當是盡職盡責,必定要查出一二才可作罷。

“去吧……”

……

虞府

虞陽病懨懨的躺在床側,整個人蔫兒蔫兒的。

阮瑾到的時候便見他無神的望著床幔,仿佛能看出朵花來。

“虞兄。”

虞陽回神,得見阮瑾好似盼來救星,忙的下床抓住阮瑾,“阮兄你可算來了,這幾日我日日恍惚,跟被鬼纏身一樣。”他分外苦惱說道。

第10章

“可這麼大的事兒,我怎麼一點印象都沒有,甚至連怎麼回來的都不知道,你我同去可知緣由?”虞陽一臉迷茫。

阮瑾轉眼,淡淡道:“是有那麼回事兒,你為救那樂女不幸受傷磕到腦袋,忘了實屬正常。”

“啊?我還試圖救過那樂女?”虞陽更迷茫了。

“嗯,江洋大盜手法狠辣,你我能保住命實屬不易,最後是舞坊之人將你送回府上的。”

“身體可還有事?”阮瑾倒是淡定,臉色與虞陽比較起來好上許多。

虞陽聽此搖首,“也不知為何,當日從舞坊回來我什麼都想不起來了,前日還聽聞舞坊發生了命案,說是哪個江洋大盜闖入殺了一個樂女。”

阮瑾不動聲色,垂眸間,星眸泛過幾分深意。

對於阮瑾的話,虞陽倒是深信不疑。

“誒,不對,是秦逍約咱們去舞坊的,到最後他也沒來,要不是事發意外,我都懷疑是他安排好的。”

“不會,牽扯人命,他不敢。”阮瑾篤定道。

這麼說也對,秦逍那人也就欺軟怕硬,仗著家世,平日沒少耀武揚威。

平日在朝便對他和阮瑾勢同水火,前日突然來信說要冰釋前嫌,當日他看了眼信上的地點,便覺得奇怪。

誰沒事兒冰釋前嫌去舞坊?又不是去尋歡作樂,害得他還多帶了兩個侍衛,免得說不清。

事實上,還是出事了。

其實,對於秦逍最後到底有沒有去阮瑾也不知。

當然,現在追究這個也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