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女給他的迷魂湯自然是摻了水的喝了也無事,這也是他後麵才知道的。
這會兒,裴言不好意●
裴言內心嘔血,忙道:“夠……夠了~多謝冥主。”
“惡鬼之事你去辦,將功折罪。”
裴言內心又遭一拳,果然多管閑事是要遭罪的。
“……是。”
宣危定定的看著殿中跪著的人,久久未動,雙眉微蹙,“還不退下。”
裴言糾結著,大著膽子試探道:“回冥主,那凡人女子因我而死,不知……可否與後世添些福業?”
宣危回身背對著裴言,裴言看不見冥主臉色,自然不敢多加揣測。
許久,上方響起清冽的話,“你自己看著辦。”
“多,多謝冥主……”
裴言總算鬆口氣,忙的退出去,看著朝他走來的鬼差,剛鬆的氣又給堵回去了,得……忘了還有三十鞭了。
天子殿中,宣危將將坐下,身後帷幕中走出一人,那人帶著鬥笠,抬首間臉龐顯現,細看會發現其麵龐同宣危有幾分相似。
“你覺得是巧合嗎?”
宣危放下手中文書,“你說的是近幾年發生的事?”
“裴言那孩子一向本分,可最近接二連三的事兒同他有關,四年前趙恒,還有現在惡鬼出逃,雖不算大事,但會發現其中處處蹊蹺,不知是衝著冥府還是裴言。”
宣危眼中劃過深意,“到底是你我看著長大的孩子,護著便是,若是衝著冥府……”他說著,壓下嗓子,“我便叫他好吃苦頭。”
……
裴言可憐巴巴的趴在床上,時不時看著門口,簡直是望穿秋水可形容。
終於,一個人影出現,他驀地眼中放光,待他看清來人全貌的時候,小臉漸漸黑下去。
赤炎憋笑走過來,“裴兄,你說你……被冥主親自賞三十鞭,嘖嘖可是莫大的榮幸。”
“離我……遠點。”裴言眼中警告。
赤炎當然不聽,兩眼笑眯眯,怎麼看都讓人想打一頓。
“過去半個時辰,你的事兒就被傳遍冥府,我這不是擔心你臉上無光,特來安慰嘛。”
“你不來便是對我莫大的安慰。”裴言頷首重聲道。
冥府嘴雜這一點,裴言是知道的,估計他一瘸一拐的走回來時被過路鬼差瞧了去,然後……他的事跡就得到了‘傳揚’。
“裴兄你可別嘴硬,在這冥府你可找不出第二個有我這麼關心你的。”
裴言懶得跟他廢話,“以後你與我見麵,保持——十步之遙!”最後四個字幾乎是吼出來的,嚇得赤炎連忙退了十步。
“裴兄……就算你在冥主那兒吃了後果也不帶這樣遷怒我嘛。”赤炎委屈巴巴道。
裴言疲累的閉上眼,“那你說得,我還敢在冥主麵前放肆呢!?”簡直被對方氣笑。
赤炎挑眉無謂道:“這有什麼,當年你不還敢在那位跟前放肆嘛。”
裴言頓時睜眼,如兩道火光直逼赤炎,“你狗嘴裏果然吐不出象牙,那是都是小時候不知天高地厚,瞎胡扯的事兒。再說了,人那可是冥主的叔父,我再大膽子也不敢瞎嘚瑟。”
說來就是一把辛酸淚,他們所說之人便是忘川河主,說及忘川河主,那可有的說了,他乃是冥府特殊的存在。
因為他實在太神秘了,隻知道他是冥主的叔父,且修為高深,常年也不會現身。
至於,提到這位忘川河主裴言為何如此跳腳,那得是小二百多年前的事兒了。
當時他依舊是個小豆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