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節(2 / 2)

康蘭心非常看不起這個舅舅,無意和他多說,直接表明了來意:“我媽說她當年給過你一個手鐲,在哪裏?”

老男人愣了愣,轉身去陰暗破敗的小房子裏拿出一個木箱,小心翼翼地拿出被層層手帕包裹的手鐲,拿給康蘭心說:“這個鐲子你媽當年說是你……爸爸送的,當初你們走得急,你媽把鐲子給我了,但我尋$$

……

入秋之後,天氣變得有些反複無常。早上還是晴空萬裏,到了晚上氣溫直降十幾度。

陳烏一個人背著書包站在車站等公交,在秋日的夜燈下顯得孤零零的。

升入高中後,素質班要求上晚自習,現在已經九點過了,夜裏的溫度隻有十幾,陳烏穿著單薄的衣服覺得有些冷。

旁邊一起等車的人抱著胳膊吐槽道:“這什麼鬼天氣啊,白天那麼熱,晚上怎麼說降溫就降溫,我昨天還看了眼天氣預報呢,怎麼跟說得不一樣啊!”

祝縉東開車從他麵前經過的時候,陳烏剛好在打噴嚏。

或許是在祝家養成的習慣,陳烏打噴嚏很小聲,有種小心翼翼怕打擾到別人的感覺,對於一個男生來說顯得有些秀氣。他輕輕揉了揉發癢的鼻子,秋風簌簌的刮過,一輛車在路邊停了下來。

陳烏覺得這車有點眼熟,車窗搖下來,露出一張熟悉的臉龐。夜燈下,祝縉東的輪廓被勾勒得很深刻,他黑沉的眼睛看了一眼陳烏,隨即說:“上車。”

陳烏去拉後麵的車門發現打不開,隻能坐在了祝縉東的旁邊,沉默地把安全帶拉好。

封閉的空間裏,陳烏開始不停地打噴嚏,氣氛顯得有點尷尬。祝縉東沒說什麼,隨手把外套扔給了陳烏。

陳烏把衣服從頭上取下來,鼻尖縈繞著久違的味道,洗衣液中夾雜點祝縉東的體味。

Q大離金蘭並不近,也不順路,陳烏想問他今天怎麼突然來這邊了,但又覺得有點多管閑事的嫌疑,最後還是沒說話,沉默地看著窗外京城的夜色。

到了路口,祝縉東停下車等紅綠燈,從後視鏡裏看著陳烏。陳烏的頭發帶著自然卷,蓬鬆的樣子像頭乖巧的小綿羊,時時刻刻都在散發著求撫摸的信號,祝縉東不得不捏緊了方向盤,克製住去揉那頭軟毛的衝動。

陳烏的嘴唇飽滿而紅潤,祝縉東現在已經不敢長時間盯著陳烏的嘴看了,怕會情不自禁地湊上去,叼住含兩下,然後把小卷毛嚇個半死。

好多時候,他都想像以前那樣揉一揉陳烏軟軟的頭發,摸一摸陳烏滑嫩的臉頰,但如今心思不同往常,麵對著夢中的熟客,祝縉東再難下手。

從第一次在夢中見到陳烏後,祝縉東就很少和他說話了。不是逃避,而是克製。年輕人的感情總是熾熱而猛烈,這種感情來勢洶洶,有時候祝縉東把自己都能嚇到,隻是聽到陳烏一句軟糯的話就能開始滿腦子廢料。

特別是麵對陳烏那雙清澈的眼睛時,祝縉東總有一種負罪感。小卷毛還是太小了,又頂著一副遠小於年齡的單純模樣,他哪裏敢下手,隻能自己憋著,話也不敢跟他講,怕自己一個失控把人嚇到就不好了。

平日裏祝縉東故意躲著陳烏,但今天他來這附近有事,不知不覺就把車開到了金蘭,看到陳烏衣著單薄立在秋風裏瑟瑟發抖的樣子,心立馬就軟了。

“縉東哥哥。”陳烏叫了一聲望著自己發呆的人。祝縉東這才回神,聽到後麵車輛催促的聲音,趕緊踩下油門,重新往家開去。

祝縉東目視著前方,裝作不經意地說:“這兩天氣溫都低,別再穿這麼薄。”

陳烏點點頭說知道了。

祝縉東聽陳烏話這麼少,又有點恨鐵不成鋼。我不找你說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