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高中的規劃,陳烏仍舊打算讀素質班。
素質班不同於雙語班和IB班那種留學教育,其教學目標是以國內高考為主的。他不打算出國留學,畢竟留學的開銷不是一筆小數目,所以他仍舊讀素質班,等以後參加高考,再進入一所理想的大學。
下課的時候,樊佳趴在桌上,一臉歉意地問陳烏:“烏烏,祝學長昨天是不是罵你了啊?我看他好凶的樣子。”
陳烏點了點頭。
樊佳愧疚地說:“對不起啊!是我一直求你幫忙的。要不然我跟我哥講清楚,叫他去跟祝學長解釋解釋?”
陳烏搖搖頭說:“沒事的,他已經原諒我了。”
樊佳這才鬆了一口氣:“那就好。那天祝學長的表情太可怕了,我還以為他會打你呢!不過話說回來,他為什麼那麼生氣啊?他不喜歡男孩子穿女裝嗎?可是也沒必要那麼凶吧?”
陳烏認真的解釋道:“不會的,縉東哥哥從來不打我。至於他為什麼那麼生氣,我也不知道。”
樊佳撇撇嘴說:“我知道,他生氣的時候不打你,隻罵你。”
“罵我也是因為我錯了。”
樊佳愣了愣,看著陳烏說:“烏烏,你又不是祝家的附屬品,祝學長不可能永遠都是對的,你的姿態何必放得那麼低。”
出生優越的天子驕子哪裏又會懂得窮孩子寄人籬下的苦澀。
八年多來,陳烏對祝縉東的服從已經根植於骨髓,他受人恩惠怎麼能把姿態擺得太高呢?雖然把事實認識得很清楚,但陳烏從來沒有絲毫怨言,畢竟尊重他們是理所應當的事情。
祝縉東說他不是祝家的奴隸,但事實上,陳烏或許還更願意當祝家的一個仆人。
畢竟當仆人還是有所付出的,不是不勞而獲,哪裏像現在這樣已經快成年了,卻還是像個寄生蟲一樣寄宿在祝家,沒有創造任何價值。
……
放學的時候,樊佳跟陳烏道了別,像往常一樣往家裏走去。她家離學校很近,步行也不過十幾分鍾的事情。
誰知魯浩不知什麼時候跟了上來,拉住樊佳的胳膊:“喂,樊佳,我喜歡你,你當我女朋友吧!”
樊佳等的就是這一天,立馬拒絕,並發送好人卡一張:“謝謝你!你很優秀,但是我不喜歡你,所以不能答應你的要求。”
魯浩暗戀樊佳已經很久了,今天終於鼓起勇氣來告白,怎麼可能就輕易放棄,追問道:“為什麼?我知道的,你又沒有談戀愛,為什麼不和我試一下呢,我會對你很好的!”
樊佳根本不喜歡這個自大又目中無人的男生,甚至有點討厭,當然不可能答應,還是拒絕道:“謝謝,不用了,我一個人挺好的。”
魯浩看樊佳一臉不耐煩的樣子,生氣地說:“什麼叫一個人挺好的,你們女生以後不就是嫁給男人生孩子的嗎?!遲早的事你為什麼不同意!”
樊佳被魯浩的直男癌和強盜邏輯惡心得想吐,根本不想再和他說話,扭頭就想走。
結果魯浩卻拽著樊佳不放,臉色難看地說:“你天天跟那個陳烏混在一起,他那種人都可以接近你,為什麼不願意答應我?他一個娘炮哪裏比我強?”
樊佳聽他這麼詆毀陳烏,當即拉下臉來,生氣地甩開魯浩的手:“哪裏都比你好!你連他一根手指頭都比不上!聽懂了嗎?給我讓開!”
魯浩看著樊佳毫不留念的離開,想起她眼中的厭惡之情和對那個娘炮的維護,怨恨地捏緊了拳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