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節(2 / 3)

陳烏趕緊坐起來把眼淚都擦幹,整理了一下情緒,才跑過去開了門。

陳烏現在早已經不是當初的小黑娃了,哭過之後眼圈周圍是紅色的,很明顯。

祝縉東本想問他怎麼突然鎖門,結果看見陳烏的紅眼圈,心尖一顫,把原來的話都咽回去了。

“你怎麼哭了?”

這麼多年來,祝縉東隻看到陳烏哭過一次,那一次就把他嚇怕了。他真看不了陳烏哭,那感覺比叫他自己哭還難受。

“我沒有哭,隻是剛才眼睛裏進蟲子了。”陳烏撒謊道,心裏有種變成壞孩子的無力感。

祝縉東一聽陳烏沙啞的聲音就知道他撒謊了,卻不敢再板著臉質問他,就怕小卷毛被嚇哭。隻是心裏有種說不出的酸澀感——小卷毛長大了,有自己的秘密了,不再像小時候那樣不分你我了。

祝縉東關上門,暗自壓下心中的不爽快,坐在床邊問:“你怎麼突然跑上來了?被嚇到了?如果是的話,那我跟你道歉。”

陳烏搖搖頭說:“縉東哥哥你不用道歉。是我自己的問題。”

祝縉東不知道該說什麼了,陳烏有時候就像一個把自己封閉起來的貝殼,他不主動張口的話,很難看清他內心在想什麼。

“陳烏,有什麼事你跟我說,不要瞞著我行嗎?”祝縉東難得用這麼認真的語氣說話,一雙黑沉沉的眼睛緊緊鎖住陳烏不放,讓陳烏有種無所遁形的感覺。

陳烏鼻子又是一酸,縉東哥哥對他這麼好,他卻要撒謊騙他,他心裏很難受。他也好想像小時候那樣,受了什麼委屈都跟祝縉東說,但他此刻連正視自己的勇氣都沒有,更不用說把這件事告訴祝縉東了。

他隻能努力垂著腦袋,不讓祝縉東看見他眼底滾動的淚珠。

兩個人沉默了一會兒,都沒有說話。陳烏努力放大聲音,問道:“縉東哥哥,我以後可以回一樓去嗎?”

祝縉東死死地盯著陳烏不放。但陳烏不肯抬頭,隻露出頭頂一個小小的發旋。

“給我一個理由。”祝縉東說。

陳烏卻隻是低著腦袋,眼睛又酸又澀,眼淚不受控製地湧了出來,啪嗒啪嗒地滴在地毯上,嘴裏半天沒有解釋。

祝縉東看著地毯上濡濕的一片,發了好久呆,最後說:“那好吧,你今天就搬出去。”

第27章 027

祝縉東最近火氣大得很。

把樊榮都看得一楞一楞的,大著膽子問他怎麼了,祝縉東隻是疲憊地捏了捏鼻梁,說沒睡好覺。

樊榮在一旁分析道:“怎麼回事啊?是因為快畢業了失眠?不可能吧,老大你可是人生贏家,不會為了這焦慮吧,難道是快打比賽緊張了?不不不,也不可能吧,還是說老大你失戀了?”

祝縉東沒好氣地說:“我tm哪兒來的女朋友,就是沒睡好而已。”

樊榮看他語氣不好,也不敢再問了。

自打陳烏重新搬回一樓後,祝縉東再難睡個好覺。

等後來陳烏提出想把房間養的植物也拿走的時候,祝縉東嚴詞拒絕了。雖然拒絕了陳烏把植物拿走的請求,但祝縉東卻偏偏不給陽台上的植物們澆水,他房間又不許別人進去,陳烏隻能隔三岔五提著灑水壺去照顧那些從小養到大的花花草草。//思//兔//在//線//閱//讀//

澆水的時候祝縉東就像個煞神一樣杵在他身後,那莫名怨念的眼神仿佛實質化一般,往他身上戳。陳烏覺得很不自在,每次把水澆完就匆匆告別,基本不和祝縉東說話。

在知道自己身體的缺陷後,陳烏難過了好幾天,但最後沒人安慰也一個人想開了。反正他從來沒想過自己以後會結婚,所以自己的身體是什麼樣子也就無所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