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之下十八歲的祝縉東身高187,並且還在長,陳烏站在他麵前簡直跟個小孩兒一樣。
陳烏不好意思再反駁祝縉東了,跟在祝縉東後麵老老實實地回了祝家。
吃完晚飯,兩個人就回了房間,並排坐在一起寫作業。
陳烏今年上初三,學習成績在班上名列前茅,每年都能拿到全額獎學金。這和他的努力是分不開的。他算不上聰明,但學習非常刻苦,所有知識點都紮紮實實地學,不懂的地方在學校問老師,回家就問祝縉東。
祝縉東今年是IBDP(高中文憑課程)的最後一年,學習任務相當繁重。他們班上有女生直接學到崩潰,在學校邊哭邊給家長打電話。但有時候人跟人之間是不能比的,別人痛苦的煎熬,對祝縉東而言卻是遊刃有餘。
他算了快一個小時,就把今天的任務完成了。偏頭一看,小卷毛還在捏著筆寫寫畫畫,應該是遇到了什麼難題,整張白嫩的小臉都皺在了一起。
祝縉東湊過去看了看。
陳烏專心做作業的時候兩耳不聞窗外事,連祝縉東都快趴到他肩膀上來了都沒發現,一直沉浸在學習的海洋裏。
“傻瓜,你在這裏畫一條輔助線就行了。”
“哦,原來是這樣的呀!”陳烏茅塞頓開,臉上一下子放晴了,露出尖尖的虎牙和嘴角那個小小的梨渦。
祝縉東捏了捏陳烏滑嫩的臉蛋:“笨死了。”
陳烏拂開祝縉東的手,不好意思地說:“縉東哥哥,我不是小孩子了,你可不可以不要再捏我的臉了。”
祝縉東難得被噎,沒好氣地說:“等你長到一米六五再說,小矮子。”但看著陳烏臉上留下的紅印子到底沒再上手,隻是嘖了一聲:“真嫩啊。”
祝縉東看陳烏重新投入了學習的海洋,根本不搭理他,無聊地跑去打遊戲。當房間裏的時針指到十點時,陳烏還在埋頭苦學。
祝縉東走過去揪了揪陳烏的卷毛:“行了,時間不早了,該睡覺了。”
陳烏可憐巴巴地求情:“縉東哥哥,讓我把這張卷子寫完吧。”
祝縉東直接把筆搶了過來,語氣強硬地說:“別跟我撒嬌啊,我不吃你那套。已經十點了,明天再學。你先去個洗澡,我待會兒再洗。”
陳烏心裏有點委屈,他哪裏撒嬌了。但今天的作業他八點過就寫完了,之後一直在做自己買的單元試卷,這會兒也不是非做完不可。
陳烏看祝縉東是真不讓他再學了,隻能去浴室洗了澡。
他現在還是和祝縉東住在一個房間。盡管這幾年來周幼薇提了很多次讓陳烏搬出來住,但每次都被祝縉東找理由給搪塞過去了。
晚上十一點,兩個人都躺在床上準備入睡。
陳烏習慣性地說了一句:“縉東哥哥晚安。”才閉上眼睛沉沉地睡了過去。
等陳烏睡著以後,祝縉東才輕手輕腳地把人摟到了懷裏。他不敢把陳烏吵醒,小卷毛長大了,早就不讓他抱著睡了。但他死也不會說出去,他不抱著陳烏,就根本睡不著。這種像斷不了奶一樣的習慣讓祝縉東很無力,但為了能睡個好覺,他隻能妥協。
畢竟是用了好幾年的抱枕,養成了習慣而已。祝縉東有時候會這樣安慰自己。
早上,陳烏是被熱醒的。
不知道怎麼回事,他又跑到了縉東哥哥的懷裏,而且他還感受到了一個熱乎乎的東西正不容忽視地杵著他的腰。
陳烏立馬從祝縉東的懷裏掙開,尷尬地坐了起來,不好意思看祝縉東。
除了老師,沒有人教過陳烏性知識,他還處在不通人事的階段。學校裏雖然要上生理課,但那些不夠全麵詳細的文字,隻能讓他對人體構造產生朦朧的初步認知,他甚至至今沒發覺自己和別的男孩子有什麼區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