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有點累,批了好多作文。”

“水平如何呀?”

“有今天我扶老奶奶過了馬路這種水平的,也有寫得好的。”

“哼,寫得有多好?有我當年寫的好麼?”祝遙暫停冰敷。

曲清澄笑:“你怎麼就在記憶裏把自己美化成寫作文小能手了?”

“我至少對語文……真情實感呀!”好像又吞了兩個字下去。

曲清澄說:“我說寫得好的這篇呢,引了一句古詩很好。”

下一秒,她對住祝遙的眼睛,眉眼彎彎輕誦出那句古詩:“直道相思了無益,未妨惆悵是清狂。”

祝遙愣了一秒。

然後眼角眉梢,彎的弧度就比曲清澄更深了:“曲老師……”

“你們語文老師……說‘想你’都這麼有文化的嗎?”

曲清澄笑著,用溫柔到能吹化落雪的聲音說:“嗯,想你。”

“祝遙啊,在跟你分開以後的那些年裏,我很想你。”

“想你這個心重得不行的小孩子,到底……過得好不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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講完期末考試以後,曲清澄就放暑假了。

“什什什麼?見見見你媽?”

曲清澄要笑死了:“小祝影後,淡定,怎麼說你也是金鹿電影節上,當著全球觀眾發表過感言的人。”

“那能一樣麼?”

“你高二就見過我媽了,那時也沒見你這麼緊張啊。”

“那能一樣麼?!”

那時她是曲清澄的學生,是後輩去受關照的,現在她是曲清澄的另一半,曲家的情況又那麼特殊。

曲媽媽一門心思為曲爸爸著想,希望女兒走曲爸爸規劃好的路,曾經連曲清澄和趙先生的喜糖牌子都暢想好了。

“你媽會不會打斷我的腿啊?”祝遙不無擔心的問。

“我媽一個文弱的江南老太太能有這麼大力氣?”

“曲老師你還開玩笑……”祝遙嘟噥著生氣。

曲清澄這才收斂了笑意:“好,不逗你了。”

她溫柔而沉穩的說:“我不知道,祝遙。”

“老實說,我也沒把握我媽會用怎樣的態度對待你。唯一能保證的,就是我會一直陪在你身邊。”

“這樣的話,你敢去麼?”

祝遙對著手機笑了:“那我還有什麼不敢的呢?”

從十七歲開始,我就是你執劍的騎士。

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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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祝遙接下來幾天的通告時間都排定了,祝遙到曲家吃飯的時間,就定在下周一。

曲清澄把這時間跟她媽說了,問她媽行不行。

曲媽媽麵色淡淡點了個頭,沒說什麼其他的。

祝遙為了保證下周一工作方麵別出什麼幺蛾子,這一周就都挺忙的,能趕的通告盡量往前趕,每天忙到深夜,跟曲清澄都沒什麼見麵機會。

最多就是手機裏互發表情包——

垂耳兔搓著小手問“想我了嗎?”

布偶喵從紙箱探頭問“想我了嗎小biu貝?”

小泰迪扛著大刀問“想我了嗎?”

曲清澄跟袁怡、陳童和王老師出去聚會的時候,袁怡聽說曲清澄跟祝遙已經快一周沒見麵了,激動的一拍桌子:“那怎麼行呢?你就不怕祝影後有什麼其他心思?”

曲清澄一愣:“什麼……心思啊?”

“擋不住其他小姑娘往上生撲的心思唄!”

曲清澄笑笑:“我沒往這方麵想過。”

“曲老師你啊就是太單純了!”袁怡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你知不知道我們化學界有個著名實驗叫溫水煮青蛙?”

“……這是化學實驗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