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著顧夙夜猛地向後倒去!
呼咚!
顧夙夜重重摔在地上,灰塵揚起,嗆得她忍不住咳嗽。
“咳咳……唔!”
不修死死按著她的肩膀,不等她緩過那口氣,滾燙的唇已堵住了她的呼吸。
那吻熾烈又急切,像是渴了千萬年的沙漠囚徒,每一個呼吸的轉換都恨不得省略!
顧夙夜眼角逼出了熱淚,她不敢相信這是不修,這是那個恨她入骨的不修?
不修的力氣大得驚人,黑能量在她體內翻湧,她壓抑了太久太久,久得稍一破開缺口便決堤狂湧,眨眼便將她的理智全數淹沒!
她究竟是加害人蕭然然?還是受害人不修?這一刻,她自己都弄不清楚了。
她隻知道蕭然然的情緒掌控了自己,讓她無法掙脫,讓她瘋狂地想要擁抱眼前的女人。
明明顧夙夜現在頂著和蕭然然一模一樣的臉,那個自己用了二十多年的臉,為什麼怎麼看都看不夠?
明明心裏有個聲音在呐喊,你該恨這個女人,她曾經那樣欺辱過你!殺過你一次又一次!為什麼還是這麼想靠近?
前世今生,究竟哪個影響更大?前世的仇恨該不該帶到這一世?這一世造成的傷害是不是能用前世做借口來抵消?到底她欠顧夙夜?還是顧夙夜欠她?明知道一切都是黑能量的錯,到底應該怨恨?還是應該理解?
太多問題在腦海交戰,不修顧不上也管不了,這一刻,不管她的靈魂是誰,也不管什麼鏡像本體,更不管什麼黑能量,她就是蕭然然!
她真真切切的愛了這個女人那麼多年,為了她努力考學,為了她苦學廚藝,為了抵抗不斷侵蝕的黑能量,愛她愛得掏心掏肺,恨不得把自己的骨頭都折斷送到她麵前,隻要她能真心實意地對自己笑一笑,其他什麼都不重要!
如今這女人就在她的麵前,這樣樣緊緊地抱著她,還說著那樣可憐的話,她怎麼可能抵抗得住?!
不修的胸口血液澎湃,每一根神經都在僨張,她把刻骨的思念付諸行動,再也沒有餘力兼顧其他。
“顧夙夜……顧夙夜!”
那麼多年的呼喚終於有了真切的回應,她愛的人啜泣著摟著她,毫無保留地綻放自己,她的心髒在狂跳!整個腦袋都在轟鳴!
“我愛你,顧夙夜,我愛你!”
原以為再也不可能說出口的話,終於說了出來,眼淚濡濕了睫毛,她像是一下子走了千百萬世,身心都迸發到了極致,終於疲憊地趴俯在了顧夙夜身上。
汗津津的臉頰,浸濕的發梢,熏紅的眼尾沾著溫熱的淚,她微張著嘴沉促地喘著,脹紅的唇瓣飽滿的仿佛輕輕一按就會破掉。
她不知道自己這樣子像極了被欺負的人,根本不像欺負了別人。
顧夙夜輕輕摟著她,呼吸從劇烈到緩緩平息,歪頭看著懷裏的不修。
那樣熱烈的不修,讓她不敢相信,更是受寵若驚,她隻偷偷看了一眼就不敢看了。
不修那紅透的眼尾,簡直像是撓人的鉤子,勾得她心癢難耐。
她忍不住想反撲,可想到自己被不修的靈體影響時,非常排斥被深入觸碰,她又忍住了。
不修不喜歡,她……她……她不敢。
就這樣吧,隻要不修高興,上下都無所謂,這已經美得她做夢都不敢想了,她甚至都不敢閉眼,就怕再睜開,發現這一切都是一場幻夢,是她瀕死之際的美麗臆想。
午後的陽光透窗撒落,斑駁在鋪滿灰塵的地磚,茶幾上是早已幹涸的玻璃杯,沙發歪著不修總是抱著看電視的抱枕,除了那灰蒙蒙的塵土,屋裏的一切都還是她們當初離開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