簾,抿著唇角仿若很是委屈似的鬆了抓著她腳踝的指尖,不敢說話。
妘初瞧她這般得了便宜還賣乖的模樣,簡直都要被氣笑了。
“你滿腦子裏麵想的難道隻有這件事嗎?”
“我昨夜不過出去喝了些酒,你早上就給我來這出?”
一大早的就生生把她給鬧醒了,這會兒緩過神來妘初感覺自己頭還暈著呢。
昨夜喝得確實有些多了。
她微微蹙眉,抬起指尖揉了揉眉心。
清如一見她動作便知道她如何難受了,此時也不吭聲,就湊過去為她揉弄額角。好一會兒,卻又有些不甘心似的反駁她。
“你昨夜說好了的,昨天的那一份今天補償給我。”
女人越說越委屈,輕顫著眼簾,眼尾都紅了。
“你偷偷出去喝酒,把我扔在家裏,這我還沒找你算賬呢!”
她這般委屈,眸子都溼潤了,叫妘初看著竟有幾分心虛來,側過了眸子,抿唇開口時,那聲音中赫然是底氣不足了。
“那你就不能晚上在來討補償嗎?”
她無奈地扶額,實在不知說什麼好了,隻得搖頭。
“晚上便是今日份的了。”
她家的小媳婦兒親吻著她的唇角,悶聲回答了她。
補償要早上,補的是昨天的那份。
晚上的那份就是今日的。
兩個一個都不能少。
清如邏輯很是清晰。
妘初:……
妘初啞然,竟是想不出什麼話來反駁她了。
“……你其他的不甚在意,這事倒是記得格外清楚。”
“與你有關的事情我都一一記著,從未忘過。”
吃飽滿足了的女人討好地摟著自己的愛人要親親,一本正經地說情話。
而她懷中的人呢實在是被她纏得沒力氣生氣了,無力地翻了個白眼,扯了扯她的臉頰,側過了身,懶得理會她。
清如見她當真困了,也不鬧她了,給她打上了一個清潔咒,攬著她蓋上了被子。
妘初垂了垂眼簾,還是翻過了身,朝著女人溫軟的懷裏找了個舒服的位置躺下了,闔上了眸。
女人含笑看著,輕柔地點了點她的鼻子,看著她眉眼間的倦意又頓住了指尖,愛憐地垂頭吻了吻她的眉間,輕撫著妘初的背脊,柔聲哄她入睡了。
“……等我睡醒了,隨我去一趟執法部。”
在意識模糊之際,妘初沙啞著聲音低聲道了句,未曾睜開眸子。
背脊上的指尖稍稍頓了下,女人先是一怔,隨即眉眼中都染上了濃濃的溫柔笑意,卻仍是確認般低聲問了一句。
“……去……做什麼?”
妘初微微睜眸看了她一眼,瞧見了她眉宇間的驚喜,也微勾了唇。
“去把我媳婦兒要到賞金殿來。”
清如縱使不說,她也知道這人在想什麼。
賞金殿登記後的伴侶是可以一同申請任務,日後神魂綁定的。
果然,女人很是歡喜地笑開了,不知該如何是好的模樣,手足無措的半晌,又垂下了頭看著懷中的人,不覺紅了眼眶。
“我……我好歡喜。”
她垂眸喃喃,唇角彎起了。
“……傻子。”
妘初靜靜看著她,伸出了指尖輕柔地抹去了她眼角閃爍的淚花,眉眼間有些無奈又縱容,隻低聲輕斥了句。
“……怎麼這般愛哭。”
“小哭包。”
“不、不是哭包。”
女人抿了抿唇瓣,輕聲反駁了她。
“我說你是你就是。”
妘初懶懶散散地湊過去,在她肩上咬了口,隨即又輕輕舔了下,親了親。
嗯,蓋章。
雲朵看著自己留下的印記,有些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