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著他們的到來,黑暗的環境被扯進一道光來。^_^本^_^作^_^品^_^由^_^思^_^兔^_^在^_^線^_^閱^_^讀^_^網^_^友^_^整^_^理^_^上^_^傳^_^
她微微歪了歪頭,似乎是在試圖恢複理智。
她還有朋友在,眼前是她愛的人。
她腳步有所停頓,最終還是撲向懸頌,投進了他的懷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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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臾看著顧京墨倒在了懸頌懷裏,暈了過去,當即鬆了一口氣,身體晃著靠著身後的柱子短暫休息。
原來比鬥法更累的,是控製一個發了狂的人。
她有些唏噓,歎道:“顧京墨很喜歡那個孩子。”
懸頌卻格外理解顧京墨的心情,心疼得眼淚甚至要溢出眼眶,他低聲回答:“在旁人看來,是她救了黃桃。其實,是黃桃救了她,那個階段,她最需要的就是黃桃那種陪伴。”
丁臾沉默了許久,才感歎:“還能大鬧就是好的,就怕她不吵不鬧,呆呆傻傻的,那才是整個人都壞了。”
懸頌格外小心地將顧京墨護在懷裏,側頭看著雲夙檸過來幫顧京墨探脈。
雲夙檸原本就有些病態,此刻麵容更加蒼白,尤其顧京墨的情況不妙,讓他更加難過。
“魔尊的狀態很差,怕是短時間內無法進行第二次散修為的治療,她的身體無法支撐三種草藥的藥力了。”
雲夙檸沉默了半晌,繼續補充:“加上這次走火入魔,她肆意亂用靈力,怕是痛苦會增強。之前是運轉靈力時會渾身疼痛,現在則是……時時刻刻。”
懸頌聽完,心疼得閉上了雙眼,抱著顧京墨的雙手又緊了一些。
他的聲音在一瞬間啞了,問道:“可有緩解方法?”
“晚輩……去看看醫書,想辦法研製出新的丹藥來。”
“好。”
丁臾看著雲夙檸快步離開,又看了看暈倒在懸頌懷裏的顧京墨,終於歎道:“黃桃反而是解脫,她呢,生不如死。”
懸頌一直看著懷裏的人,想要握住顧京墨的手,卻發現自己指尖的顫唞,會帶著顧京墨的手跟著抖動。
半晌,他才突然道:“還請鬼王幫我照顧她一段時間,我要出去一趟。”
“你有什麼辦法?”
“尚且不能確定,還需要試試看。”
“好。”
懸頌抱起顧京墨,思量了一會兒道:“她此刻怕是不願意留在溯流光穀,所以我帶她回我的洞府,還請二位來緣煙閣做客。”
“無妨,隻要你們的弟子們不怕我。”
“我會交代他們好生照顧。”
懸頌抱著顧京墨,帶著丁臾、丁修去往緣煙閣。
雲夙檸已經走到了書閣前,看著這三人離開,並未阻攔,而是走了進去。
他此刻能做的,也隻有盡綿薄之力。
*
妥善安排好了顧京墨等人,他吩咐南知因幫忙照料。
臨走時,他站在石床邊看著昏迷不醒的顧京墨,沉默許久。
她嫁來時,笑臉盈盈,高朋滿座,落雪與繁花相送。
她再來時,人走茶涼,漸影淒顏,唯有傷痛常相伴。
不該如此。
是他沒有保護好。
這讓他陷入了深深的自責中。
許是下定了決心,他隻身前往青佑寺。
日夜兼程,他禦劍到了青佑寺的寺門外,掀起衣擺跪在寺門前,朗聲道:“迦境天尊鬥膽相求青佑寺,借淨霧石救吾妻。”
一向倨傲的,在整個修真界不可一世的,淩駕於所有修者之上的迦境天尊,今日放下了所有的自尊與傲氣,跪地求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