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京墨聽完後沉思著點頭:“也就是說,眷奴卷也有可能是他們宗門研製的。”
“極有可能,他們研製的功法一般不對外公開,但是世人所知曉的那些秘法,皆是令人發指的。這也是他們觸怒眾多門派,被滅宗的原因。”
懸頌聽著他們的分析,終究是歎了一口氣,坐在一邊揉著眉心聽,不再說話了。
李辭雲暗暗鬆了一口氣,幸好他們有師娘了,不然這次也不知要罰寫什麼,或者被關禁閉,總之都不會是好的處理結果。
他不久後便會飛升,倒是無所謂,隻是怕他責怪南知因。
南知因繼續說道:“我們分析,應該是六道帝江救了秘法宗的燕祟,讓他得以逃脫。他自身修為不佳,便尋到了易何宛學習易家的體術。待學會體術後,便加害於……”
“易何宛?!”顧京墨一驚。
南知因看向懸頌,似乎沒想到顧京墨還不知情。
懸頌隻能在此刻解釋道:“她分析的不錯,燕祟本叫習煥亭,是易何宛曾經的道侶,後被你的師父也就是前任魔尊所殺。可是他卻成功奪舍了,魂魄尚存在人間。
“如果他是秘法宗的門人,那麼就能解釋清楚了。我們去圍剿他們那日,彭玉竟然輕易奪舍了我門下長老的身體,要知道,奪舍絕非易事,他們卻輕易成功了,顯然是有什麼奪舍的秘法。”
顧京墨原本是在幫忙解圍,此刻卻憤怒得雙拳緊握,額頭青筋綻放。
“所以……”顧京墨強忍著憤怒,壓低聲音問道,“他和我小師父在一起,並非是出於真心,而是利用?”
懸頌頷首:“我們成親那日,我曾經問過你的小師父,她說是與燕祟同甘共苦後才在一起的。我想,定然是燕祟安排了頗多劫難,與她共度,才讓她心軟傳給了他自家的體術。
“後期,他奪舍了彭玉私生子的身體,也就是燕祟那具身體,資質更好一些,是木係單靈根。他還修煉了六道帝江的功法,快速提升至化神後期修為,此刻還有你小師父的體術加持,鬥法時非常難纏。”
“我小師父到死還在惦記著他!還那麼痛苦,他竟然……”顧京墨手掌觸碰到了一邊的桌子,桌子瞬間破碎,化作碎屑四散飛去,“他竟然這般惡心!”
她想起,燕祟一直對她追求,還說過愛她,現在想來真的是惡心。
這男人一向如此利用女人的心嗎?
幸好她一向不喜燕祟那陰狠暴戾的模樣,所以一向躲避,不然現在會更加惡心。
懸頌從自己的萬寶鈴內取出了一個燈盞,道:“我用燕祟本體的遺骨,做了一盞他的本命燈,他還活著。”
顧京墨扭頭看著那盞燈,問:“他如果是秘法宗的人,是不是也有可能會研究過天罰陣?”
“嗯,有可能。”懸頌不解,“若是他們會輕易奪舍的功法,為何不直接奪舍你的身體,反而費盡周折暗算你?”
“我記得我的師父曾經給我的身體加過很多禁製,我還有護身大盾,不過在天罰陣內用了,無法奪舍我,恐怕和這個有關。”
李辭雲知曉現在師父和師母二人都心情不佳,於是說道:“當時是天域閣的修竹天尊帶人去滅宗的,收繳了不少東西,我去天域閣找他們要一些過來。”
“嗯。”李辭雲想和南知因一起去,但是南知因不願意。
此刻他們再一起行動,絕對會刺激到懸頌,雪上加霜。
李辭雲隻能獨自一個人走出典卷閣,看到天空密布的烏雲,無奈地歎氣:“這是誰啊,在這個時候渡劫。”
想了想後突然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