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擋住了她的去路,目光灼灼地盯著她,問:“我可以和你印道侶印嗎?”
“你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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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師父發現了怎麼辦?他會殺了我們兩個的!”
李辭雲拉著她不讓她走,態度格外堅持:“我去跟師父說,就說是我鬼迷心竅,他不會怪你的。”
“不行……”南知因不敢。
她入師門的那一日起,懸頌便叮囑過她,絕對不可以被人發現她的身份,絕對不可以與男子成為道侶,她的體質注定得不到真心對待,很容易淪落為供男子修煉的“工具”。
此刻,她已經違背了師父的交代,偷偷和師兄做了越界的舉動。
若是被發現他們兩個人私底下還這般牽扯,定然會被重罰。
李辭雲不由得有些著急,語速加快了些許:“那你之後還會幫我鞏固修為嗎?”
“已經違背師命了,不能繼續……”
“我想!”李辭雲急切地打斷她,“我想你幫我。”
他第一次知道,世間還有如此美好的事情。
對於南知因,他似乎一瞬間便接受了,之前讓他困惑的不合理,也一下子都變得合理起來。
相識幾百年,從知曉到深陷,也隻需要一瞬間而已。
“不行!”南知因試圖躲開李辭雲,她不想再和他共處了。
現在隻要看到他,她便心虛得厲害。
這簡直是做了錯事,偷了東西,還與贓物一起招搖過市。
“為何?”李辭雲當然不肯退讓開。
“你……”南知因指著李辭雲,半晌才罵出來,“你變態,哪都親!”
他一怔,錯愕了半晌才輕笑了一聲,低聲問道:“就因為這個?”
“不然呢?”
“就是想親,還沒親夠呢。”他回答完,再次吻了上去。
南知因抬手推他卻未能成功,反而被他推得後退幾步,後背碰觸到書閣牆壁的瞬間,李辭雲打開了土係的瞬移之術,帶著她再次回到他的洞府。
這是禁止在門派內使用的法術!
她的師兄果然變得不正常了。
之後,又是一夜未曾離開洞府。
*
懸頌回到緣煙閣時已是夜幕時分。
他坐在自己的座位上,疑惑地看著南知因和李辭雲的位置,微微蹙眉。
竟然一起偷懶?
這時掌門也帶領著弟子回來了,將名冊薄遞給了懸頌:“老祖,這裏是名冊,各大門派都已經蓋了印章。”
起初,的確有門派不願意蓋章,但是聽聞之後恐怕是懸頌親自來,又聽聞其他門派都同意了,便都乖乖地蓋了章。
這修真界,有幾個人能承受得了與懸頌對峙的壓力?
懸頌大致看了一眼後,對掌門說道:“明日,我便會和我的夫人一同去往雨潺閣,怕是會在陣中幾日。這些日子裏,你去告訴李辭雲和南知因,讓他們去調查一個叫習煥亭的人,重點調查他的出身,我懷疑他是幾個覆滅宗門的遺孤。”
“是。”
懸頌拿著名冊起身,朝著自己的洞府走過去。
到了院落裏,便看到顧京墨坐在院子裏吃果子。
見他回來了,她哀怨地開口:“獨守空房第一日。”
“還不是你不行?”
“……”顧京墨把果核往髒汙桶裏一扔,站起身便轉身進了洞府。
懸頌跟著她進入,她還當懸頌進來後能哄她幾句。
誰知,懸頌把她帶到了石桌前,張開了一張卷軸給她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