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魔尊。”
二人喚完對方的名號後,頗有些在新婚之夜就此義結金蘭的意思。
懸頌再次開口:“你的身體情況非常糟糕,我們成親後第一件事就是去尋藥,到時你恐怕會散去一身修為,從煉氣期重新修煉起。不過你有底子在,經脈已經拓寬,之後若是有我與你雙修相助的話,按照你的資質,百年內你便可以再次化神。
“這期間,你都要在我身邊,燕祟一日不神魂俱滅,我便一日不得安心,你在我身邊我才能夠保護於你。
“你在緣煙閣內不要惹是生非,覺得悶了,我可以讓明以慢他們來陪你。你也不可以去招惹其他的門派,畢竟他們一向呆傻,的確不是你的對手。”
顧京墨捧著臉,翻了一個白眼。
往後的日子,似乎沒什麼意思。
懸頌繼續說了下去:“我給黃桃安排了住處,今日明以慢會陪著她,你無需擔心。魔門的賓客今日之後皆會被送回,你還有什麼命令要傳給千澤宗嗎?”
“沒有……”
“嗯,那你有什麼要對我說的嗎?”
顧京墨突然仰麵躺下,張開手臂閉上眼:“來吧。”
“……”
懸頌抬手揉了揉眉心,最終歎了一口氣。
最初便知她是如此的女子,此刻又何必羞惱?
他轉過身,到了顧京墨身前,抬手解下了她的發髻,伸手揉了揉,讓她的頭發散開。
如墨般的長發散落在石床上,如水中波紋。
他用顧京墨的黑發,與自己銀色的發絲係在一起一縷,說道:“從此,我們便是結發夫妻。”
顧京墨看著他頭發披散下來的樣子,忍不住問:“你的銀發是因為年紀,還是雪狐?”
“為了不讓修真界的眾人起疑我的壽元,才不再控製,任由它變白了。”
“還能變黑嗎?”
“可以,比如雲夙檸的丹藥就可以讓它重新變黑。”
懸頌食指抬起,照明法器瞬間熄滅,室內變得昏暗且安靜。
懸頌一向喜靜,洞府的位置也在緣煙閣的偏僻處,這般不再言語後,使得洞府內呼吸聲都變得突兀。
二人靠得很近,呼吸交纏,原本還坦然的顧京墨,此刻也變得緊張起來。
防護結界加持,讓懸頌可以落下一個吻。
久久的,不肯分開。
窸窸窣窣。
動作輕且柔。
……
……
照明法器再次亮起,懸頌抬起手來,看著自己被燙紅的手掌心。
火可以隔絕,可是火係功法的炙熱還是會燙到他。
就算他是修仙者,身體較常人堅韌,過了一盞茶的功夫也有些受不住。
顧京墨攏了攏衣服跟著坐起來,頗為委屈地看了看他的手掌心,小聲嘟囔:“你將結界擴大一些,我的火就能將洞府照得燈火通明的,根本用不著照明法器。”
懸頌不想再回憶昏暗洞府內,身邊的人肌膚上隱隱亮著火光的模樣……這是怎樣的奇景?
懸頌試探性地開口:“你能不能……”
“別試了,我怕你的那個進來以後……被我給燒熟了……”
“……”
懸頌沒辦法,隻能去外間取來酒。
他的酒量不佳,隻能看著顧京墨喝,喝到後來,顧京墨似乎有了醉意,卻也來了興致:“懸頌,我們打一架吧!”
“顧京墨,今日是你我成親的日子。”
“我要看看,是魔尊厲害,還是天尊厲害。”她醉酒後唯一的理智,就是稱呼沒有錯。
“顧京墨。”
“我們去洞府外麵打。”
“不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