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
第一次成親,難免有些緊張。
丁臾抬起顧京墨的下巴問道:“你成親後,便常住緣煙閣了?”
“怕是會在那裏留一陣子, 畢竟成親後我們就要去尋藥, 尋了藥後我會有一陣子實力不夠, 魔門想殺我篡位的太多, 隻能暫時在他身邊了。”
“我在想你走後, 魔門會不會大亂?”
“你幫我管著唄。”
丁臾幹脆將胭脂丟在了一邊:“我區區鬼王而已, 平日裏還得給你下跪,現在還要幫你處理各種事物?”
“你不是早就習慣了嗎?說起來,仙都閣那邊你怎麼處理的?”
“我把那個狗男人的魂魄捏碎了,待你這邊穩妥了, 我就要殺過去了。”
“該殺!”顧京墨直拍大腿, “你若是能等得,待我修為恢複了陪你去。”
“用不著你,和你的老天尊親親我我去吧。”
顧京墨看著丁臾一個勁兒地笑。
她知曉, 丁臾若是滅了那個男人的魂,便說明丁臾徹底放下了。
待丁臾恢複個幾年,怕是會變得更加颯爽,她是打心底為丁臾高興。
這時,黃桃手中提著一個小兔子燈籠走了進來,道:“魔尊,緣煙閣的人來催妝了。”
顧京墨趕緊拿出了團扇,擋在了臉前:“這麼快就到了?”
“對呀,坨坨他們要跟正派鬥法才能開門。”
“次次都輸,次次挑釁,今天人這麼多這是要丟我千澤宗的麵子?不行,我親自打去。”
丁臾按住了顧京墨,道:“成親當日和迎親的人大打出手,你這新娘子也夠獨特的。我派小修兒去了。”
“他們派的誰啊?”
黃桃提著燈籠又到門口去看了一會,才道:“是南知因。”
“哦。”顧京墨又重新坐下了,他們二人的確實力相當。
等待了一盞茶的功夫,二人的切磋點到為止,算是平手。
千澤宗的修者們終於開門,讓懸頌能夠進入。
顧京墨坐在屋中,舉著團扇擋住麵頰。
她從扇麵的角落看到懸頌已經帶著兩名弟子到了身前,卻未過來,沒忍住放下團扇看了一眼,一瞬間便跟懸頌四目相對了。
懸頌在看顧京墨戴著鳳冠,身著喜服的模樣,不過仔細看了片刻,他的新娘子就著急了。
“我們走吧。”懸頌道。
李辭雲在此刻端著一個托盤過來,上麵放著一根繩索,繩上係著兩個鈴鐺,懸頌和顧京墨二人一人牽著一端。
這是修真界大典的規矩,這一路上二人都需要牽著這根繩子,直到緣煙閣也不能分開。
她一手撐著團扇,一手牽著紅繩,跟著懸頌走出了千澤宗。
一路上,有人朝著他們二人撒著花瓣。
這花瓣在冬日裏可不好尋,珍貴的東西在此刻顯得沒那麼金貴了,撒得漫天花香。
顧京墨隨著懸頌到了她的轎子前,難得規矩地上了轎子,坐在轎子中,看著紅線依舊懸著,另一邊的懸頌已經坐上了白虎的後背。
懸頌騎著白虎前行的位置稍微在前,顧京墨的轎子在後。
抬轎子的是緣煙閣的修者,皆是金丹期修為,且故意挑選過,樣貌也都出挑,身高都相差不多,轎子抬得很穩。
丁臾等人乘坐的飛行法器便在顧京墨轎子的後麵,和她同排行走的是李辭雲的法器。
李辭雲見丁臾看過來,還客客氣氣地行禮。
丁臾沒理,手臂搭在法器扶手位置翹起二郎腿來,下巴微揚,氣勢滿滿。
鯢麵坨坨等人也在後麵的飛行法器相繼落座。
黃桃輩分低,但是法器的位置非常靠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