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京墨看了看點頭,道:“他們肯定在此處真的停留過,隻不過提前撤離,留下了一堆陷阱而已。”

確定沒有其他可用的消息後,她帶著一行人離開。

距離洞窟遠了,顧京墨才停下來詢問懸頌:“你可有發現什麼?”

“他們在煉製什麼藥物,而且藥量很大,我最開始想不通,為何會有人想複活六道帝江,這總該有個理由,這期間還有那麼多人在暗暗幫助他們。我猜測,恐怕和這些丹藥有關。”

“用丹藥維係……”顧京墨跟著懸頌的思路思考起來,“要麼,是他們給了那些修者吃了毒藥,需要他們的解藥才能繼續活下去。可是高階修者不會輕易中毒、中計,也不會因為這個理由聽從他們的。隻能證明,他們的丹藥極有誘惑力,會讓這些人甘願去冒風險。”

懸頌又提起了另外一件事情:“還有,你現在就傳出傳音符給丁臾,她恐怕要有危險。”

聽到懸頌這句話,顧京墨一驚:“何出此言?”

“從洞窟外第一道禁製開始,他們就在暗示,這裏修為最高,且布下禁製的是水係靈根修者。”

顧京墨依舊不解:“可是這和丁臾有什麼關係,天下水係靈根那麼多。”

“我們早早就猜測過,那個人不是你的對手,還知曉你的全部計劃,可能是你熟悉的人,如今的水係靈根,很難不讓人多想。我知曉你完全信任她,但是我覺得,他們現在的目標是丁臾,無法誣陷你,便選丁臾。”

顧京墨對丁臾完全信任,所以沒有多想。

但是懸頌全程都在思考可疑之人是誰,所以會比顧京墨更先想到丁臾。

顧京墨雙♪唇緊抿,思考過後認可了懸頌的想法。

她從百寶玉內取出傳音符,遲疑了一會兒,才將傳音符傳給了丁修。

這件事首先告訴丁修要比告訴丁臾更有用,丁修比丁臾自己更在意她的安危。

畢竟,此刻他們隻是懷疑而已,丁臾大概率不會在意。

但如果是丁修,定然會調查到底。

顧京墨坐下思考起來,問道:“你的往生術可有禁製?”

“有。”

顧京墨已經想到了,懸頌上一次留在了拍賣行,殺死那群修者定然會試圖讀取他們的記憶。可是他們重見之後,懸頌對此隻字未提,想來是沒有收獲。

懸頌也不防著顧京墨,直截了當地說了出來:“往生術和魂歸術皆是禁術。”

這兩種法術在懸頌修煉的時候還不是禁術,是在後些年才禁的。

懸頌繼續說了下去:“如果有人知曉這門法術,有所防範的話,無論是用發絲還是血液,我都無法破除禁製強行進入。

“我想,那些人從旺角樓一事後,便意識到有人會這門法術,於是全部布下了禁製,我無法進入他們的識海。”

顧京墨尚且年輕,不知曉這類法術,不過真要有心,稍作打聽也會知曉。

現如今被防住了,也是情理之中。

“還有其他的限製嗎?”顧京墨繼續問。

“我之前去看的回憶,要麼是修為不高的修者,要麼是自願讓我查看的,我們進去沒有什麼傷害。但是,如果我進入的是高階修者的回憶裏,還是會受到傷害。

“往生術是我的魂魄,進入了別人的識海,我是入侵者。我的魂魄本就沒有主體的庇護,等同於卸掉了所有的防禦進入了別人的領地,若是遭遇攻擊必定是重創,萬分脆弱。

“如果對方戰勝,甚至可以將我的魂魄留一些在他識海之中,造成我的三魂七魄不全。”

顧京墨聽完點頭:“它會成為禁術,就是因為這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