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門的修者,總是姿態各異,和正派修者形成鮮明的對比。

“那為首的女子是、是魔尊?!”

“除了魔尊,還能是誰膽敢走在這麼多的高階修者身前?”

“她不是受傷了嗎?”

“謠言!若是受傷怎會有如此大的浩蕩?”

在臨近三場的魔門地界,也出現了不少觀望的修者。

魔門很多修者會劍走偏鋒,在大戰過後等待能去尋些儲物法器,這樣也算是奇遇,搶到了,便算是賺到了,何樂而不為呢?

此刻,他們便聚集了一些。

待他們看到這些修者從他們頭頂掠過,各個形色慌張,趕緊跟著跪拜:“見過魔尊!”

“恭送魔尊!”

一跪萬裏,無人敢抬頭。

第62章 那時年少(二十) “都……這麼大了………

顧京墨再見到懸頌, 已是五日後。

這期間,顧京墨先是帶著眾多修者回了千澤宗。

她的身側一直有丁臾、丁修以及鯢麵坨坨陪著,外加收了十幾個化神期修者的名諱, 讓她有底氣在千澤宗內部再重新整頓了一番。

這般從容地留在千澤宗, 還大肆詢問,加之之前所有不服從她的全部被處死的先例。

逐漸地, 讓大家不再敢懷疑她是否受傷的事情。

她首先要調查的,就是誰動過她師父布置的禁製,偷走並且謄寫了一份困神陣。

內鬼要第一個摘除。

千澤宗有三十二宮,每一宮都有一位宮主。

這些宮主,大多是元嬰期到化神期修為的修者。

在顧京墨繼任千澤宗宗主之後, 曾有一段時間宗門內修者不服,有四位宮主帶著門下弟子離開自立門戶,後來由顧京墨安排的人頂上。

鯢麵坨坨便是一位, 罕見的七鬼之一歸順千澤宗。

燕祟也是一位。

將三十二位宮主全部召集後, 顧京墨苦問無果, 頗為惱怒, 隻能收了所有宮主的名諱, 留在千澤宗內跟丁臾一起喝酒。

“這個細作能是誰呢?!”顧京墨憤怒得直撓頭, “完全想不出啊!能留下的幾位宮主,都是忠心耿耿的,我完全不想去懷疑他們!”

丁臾懶洋洋地躺在軟塌上,衣擺都敞開了也不在意, 模樣猶如午後慵懶的貓。

她醉眼迷離, 小聲嘟囔:“誰會和六道有什麼聯係呢?六道那種人……居然也有人想複活他?”

“我們千澤宗和六道沒有聯係,千澤宗當年也曾被六道迫害過,殺死六道時, 千澤宗也有出手鼎力相助。”

“新上來的這幾個宮主呢?”丁臾又問。

“坨坨?”提起這個名字,二人一起搖頭。

鯢麵坨坨被六道帝江殺了愛徒,白發人送黑發人的痛苦,是不可能讓他去複活六道帝江的。

顧京墨又嘟囔:“燕祟?可是燕祟和六道不可能有交集。”

丁臾也知道燕祟的事情:“燕祟是彭玉老兒的私生子,被關押了百餘年不能外出,難得跑出來還被騙了,做了那麼多年的眷奴。六道都死了,他似乎都沒真正地出來見過世麵。”

“對啊……”顧京墨僅僅是想一想,都覺得頭疼得厲害。

千澤宗煩悶,她便又帶著黃桃出來尋懸頌了。

當時將幾個化神期的修者留給了懸頌,也不知道那小子修煉到九尾有何種能耐,究竟能不能對付那七名修者。

會不會受傷?

她憑著手腕上的血契珠,去到了一個小鎮子。

這裏靠近人界,算得上一處世外桃源。

人界正值三月翠綠滿人間,雨打梨花,水漫小橋,流水叮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