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房內。

顧京墨將自己的手腕從來人的手中抽回,不想被他探脈。

破窗而入的男子詫異地看向顧京墨,隨即委屈起來:“魔尊需要人手,為何隻叫了坨坨,不叫我?”

顧京墨坐起身來,看到被定在原處的黃桃和明以慢,二人皆是身體僵直,雙目無神,顯然已經失去了意識。

她再看向燕祟。

燕祟也曾被顧京墨救過,後來一直跟隨在顧京墨身邊,因為沒有太過招搖的事跡,以至於元嬰期了依舊沒有什麼名號。

燕祟是一名樣貌秀美的男子。

他是標準的依依向物華 定定住天涯男生女相,加之身上總是穿著鵝黃色的法衣,讓性別的邊界更加模糊。

若非他開口,一時間很難確認他究竟是男是女。

但無疑的,無論是男是女,他都是極美的,讓顧京墨都忍不住多看幾眼的美貌。

顧京墨整理自己的發鬢,她依舊無法適應自己的頭發如此規整的樣子:“你怎麼知道我來了三場?”

“坨坨都來了……”燕祟伸手,拽著顧京墨的衣角,微微低頭,眼睛向上看,示弱又委屈似的,“我便尋著你的氣息來了。”

“我的氣息?我收斂了靈力。”

“你的,我記得住,分辨得出。”

顧京墨看著他撒嬌似的模樣,多少有些無奈,歎氣道:“我這次隻是秘密前來,不必勞煩你。”

“什麼叫勞煩?!”燕祟突然火了,“整日裏隻讓那條黃狗跟著你,我怎麼就不能跟著了?”

“那次搖鈴結契的不是你。”

“但是我被你救過,我就要跟著你。”

顧京墨直想躲,可惜她此刻的位置尷尬,再躲隻能進入床鋪的更裏側。

燕祟不依不饒,又伸手去抓她的手腕:“他們說你受傷了,傷哪了?讓我看看!”

“祖宗啊……”顧京墨躲開他的手,“真的不用,我找醫修幫我看過了。”

燕祟依舊不願意,還要繼續糾纏。

在此刻,燕祟意識到了不對勁,起身站在了屋舍中間。

與此同時李辭雲破門而入,直直朝他攻擊過來。

李辭雲化神期修為,燕祟隻有元嬰期修為,隻能連連退避。

李辭雲收回拂塵,站得端正,在顧京墨麵前保持了仙風道骨的模樣:“這位道友,擅闖我緣煙閣弟子的屋舍有何貴幹?”

燕祟看了看顧京墨身上的行頭,並未多言,怕敗露了她的真實身份惹顧京墨氣惱,身體靈活地躍窗離開。

李辭雲作勢要去追,然而到了窗邊就停住了,輕咳了一聲後抬手,解了黃桃和明以慢身上的禁錮術。

黃桃和明以慢恢複自由後看到李辭雲,齊齊一驚。

尤其是明以慢,看到晚照天尊趕緊行禮。

李辭雲柔聲安慰道:“莫慌,三場內賊盜極多,我會一直觀察著你們這邊,不會讓你們有任何危險。”

屋舍中三名女孩子都有些心虛,一齊點頭。

李辭雲也不多留,趕走了師父的“情敵”便走出了屋舍,到了無人看到的地方,他忍不住竊笑。

他算不算救了未來師母一次?

也算是給未來師母留下好印象了吧?

這樣回去是不是就不用抄寫五行訣了?

*

屋內。

顧京墨擺手讓黃桃將窗戶關上,解釋道:“燕祟來了。”

“他真煩!”黃桃當即厭煩得不行,鮮少會生氣的她,都出現了幾絲憤怒的情緒。

這可能是燕祟酸溜溜的跟在顧京墨身邊時,總數落黃桃修為差,人還笨有關。

他們兩個人經常因為誰更適合留在顧京墨身邊兒吵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