傳來的聲音是女子的聲音,聲音妖嬈,語調輕柔,偏偏嫵媚得讓人覺得格外不舒服。

顧京墨聽到這道聲音便眉頭緊蹙,縱著飛行法器想要加速,法器卻被一記水彈術攻擊得四分五裂。

飛行法器上的三人隻能快速脫離法器,臨近落地時縱出輕身術才堪堪站穩。

顧京墨看著破碎的飛行法器心疼得直捂心口:“我剛得到的飛行法器,隻用了一天!”

那人卻不理,追上之後直接攻擊向顧京墨,單手將顧京墨按倒在地。

接著,卻是一瞬間的靜止。

顧京墨被攻擊了之後也不掙紮,也不破除修為禁製,就那麼躺在地麵上任由宰割似的,嘴裏不服不忿地罵罵咧咧:“你個混賬東西,弄壞我飛行法器!被你洞府的紅燭熏壞腦子了吧?我就說你洞府紅燭多,早晚把你熏成老臘肉,你還不信。你個老不死的,修煉了這麼多年沒有精進就知道跟我過不去,現在還趁人之危,你賠我飛行法器!”

攻擊了顧京墨,身著一身靛藍色法衣的女子則是在觀察顧京墨,似乎看出顧京墨沒有跟她鬥法的意思了,也發現了顧京墨身上的不對勁,於是問道:“受傷了?”

“看不出來嗎?明知故問,你以為我在鼎盛期會躲你?”

該女子的聲音一沉,隱隱有著怒意:“誰傷的?”

“知道了你也打不過,我的傷你也治不好,賠我飛行法器!”

那人鬆開了顧京墨,往後退了一步站起身來,用控物術強製顧京墨站起來:“你給我起來說話。”

“我不!”顧京墨強行控製自己的身體下墜,抵擋那人的控物術,又一次在地麵上躺平。

“起來!”

“我不!我就要讓別人看到你丁臾是趁人之危,才能夠打敗我的!你勝之不武!你卑鄙小人!”

這二人一個讓對方起來,一個堅決不起來,保持在地麵上躺平的狀態僵持了起來。

另一邊,緣煙閣三人則是呆愣在了當場,因為他們知道,突然出現的靛藍色法衣的女子是丁臾。

魔門有三魔七鬼的傳說,丁臾是七鬼之首的鬼王,人稱紅燭奪命。

他們聽說過魔門的三魔七鬼,卻不知顧京墨跟丁臾到底是怎樣的關係,在此之前甚至不知她們二人竟然相識。

在孟梔柔的夢境中,這二人還在結伴喝酒。

此刻怎麼又是這副狀態?

懸頌則是看著顧京墨打不過就耍賴的樣子一陣無語。

真的是和顧京墨越熟悉,越覺得自己的徒子徒孫為她跪地求他的行為有多麼的愚蠢。

黃桃倒是幾個人之中最為淡然從容的一個,似乎早就見怪不怪了,解釋道:“你們別怕,她們不會生死決戰的。”

明以慢小聲問:“她們是朋友?”

“說她們是朋友吧,她們還見麵就打,說她們是敵人吧,她們還惺惺相惜。”黃桃笑了笑,繼續介紹,“鬼王是難得能和魔尊打成平手的一個人,她們曾經有一次日夜不停地戰了十四天,周遭地域簡直沒有完整之地。待她們二人身上靈力耗盡,還能躺在地上一個人抓對方的頭發,一個人掐對方的胳膊僵持了整整五日,最後是我背走了魔尊,小修兒抱走了鬼王,這才結束了那場戰鬥,二人之間依舊未能分出勝負。”

緣煙閣三名弟子:“……”

懸頌難以遏製地翻了一個白眼:“……”

為什麼魔門的魔尊和鬼王都不太聰明的樣子?也難怪這兩個人能成為這種尷尬的關係。

就這樣還讓名門正派聞風喪膽?

禹其琛想了想,問:“小修兒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