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快速騰起,操控著雙釵與烈火朝著三名修者攻擊過去。

她與三名金丹期修者鬥法,還不忘記朝其餘人丟出保護屏障,以免她的火傷及他們。

懸頌的目光追隨著她,眼眸中也跳躍著奪目的火焰。

他從未見過這般蠻橫的鬥法方式。

修真界要麼以劍為主,要麼以法術為主,像顧京墨這般崇尚近距離纏鬥的鬥法方式實屬罕見。

說她是體修,她還手持武器,身帶法術。

說她用的是法術,她的鬥法方式又太過凶蠻,野性十足。

酣暢。

這是懸頌對顧京墨鬥法的評價。

她像在火光中起舞的龍,身姿靈活,招數幹淨利落毫不拖泥帶水。

身姿輕盈如紛飛燕,衣袖翻飛拂雲雨,乘風之船般浩波千裏,展翅雪鷺般踏破萬竹。

漫天的火勢像是要燃燒上蒼穹,盤雲直上九千裏。

焚如之刑,毒燎虐焰。

“她……她是誰?”一名築基期體修驚恐地問道。

金丹期體修看著那個戰鬥的女人,驚得許久都沒有眨眼:“鈴鐺、火係功法、鬥法時會興奮至瘋狂,還能是誰?”

那人反應過來:“銀鈴血祭,顧京墨。”

第7章 銀鈴血祭(七) 偏巧月滿刹那,積得滿……

這是一場毫無懸念的鬥法,明眼人都看得出來,那三名金丹期修者絕非顧京墨的對手。

不啻天淵,怎麼可能跨越。

這三人且戰且退,顯然是急於脫身,完全不想跟顧京墨戰鬥。

他們也是看到顧京墨隻用了金丹期的修為,才覺得他們有了一絲生的希望。如果是平日裏的顧京墨,他們連還手的餘地都沒有。

雖不知顧京墨為何要這般壓製修為與他們鬥法,但他們也沒有閑暇去想了。

逃命要緊!

然而顧京墨是個瘋子。

修真界無人不知無人不曉,魔門的三魔七鬼各個性格乖張,行事風格詭異。

其中三魔之尾顧京墨更是一個癡迷於鬥法的瘋子,越戰越勇,將鬥法當成是愛好。

顧京墨成名之前,還隻是一名名不見經傳的小修士。最開始闖出名堂來,並非是因為她是前任魔尊唯一的徒弟,而是因為她鬥法瘋子的行事風格。

她遇到強敵會興奮不已,即使渾身浴血,遍體鱗傷,依舊會笑,笑容裏透著猙獰的瘋狂。

就算是逆境也從不放棄。

再加上她獨樹一幟的戰鬥風格,讓很多修者無從招架。逐漸的,她成為了修真界鬥法能力三神之一。

遇到僅僅是金丹期修為的顧京墨,這三名魔修依舊難以招架,不久後便被顧京墨控製住。

她踩著陰柔男子的頭,用玩世不恭的語氣問道:“你們是誰的人?”

魔門修者邪法眾多,有時就算是同一宗門的修者,修煉的方式都各不相同。

所以,魔門的修者很難從他們的功法分析出他們是何門何派。

陰柔男子躺在地麵上,身上盡是被灼燒過的刺痛,皮膚上更是火燙得厲害,他甚至能夠聞到焦糊味道,想來已經留下了燒傷的疤痕,一側的耳朵也被燒融了。

和顧京墨鬥法,仿佛被丟進了熾熱的岩漿中烹煮,其煎熬仿若用刑。

如此慘烈,顧京墨依舊沒有放過他,甚至還要再碾上幾腳。

他殺劫匪全寨時可比她陰狠毒辣多了。

他冷笑出聲,可惜姿勢狼狽,笑時吹拂著麵前的塵土,甚至吞進去了一些。

“我說了你會立即殺了我……我若是……若是不說,你說不定還會留我一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