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能不想,可她現在滿腦子可都是色氣滿滿的內容。

“真不出來了?”商洲淡笑著問她。

帷幔摩挲,似乎正抬起手看時間,“再不出來就來不及了。”他說。

商洲太知道怎麼治她。

一想到所有人都在等她,可不能繼續在這兒使小性子,唐棠小小哀嚎了一聲,徹底放棄。

她轉過身,緩緩後退,讓自己的後背從帷幔後露了出來,朝向商洲。=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鬆開的拉鏈瞬間滑落了下去,商洲眉心一跳,一大片白潔的後背背對著他,像是突然飄下來的一片雪。

一瞬間安靜了,商洲一句話也沒說,呼吸又沉又緩。

唐棠沒敢回頭細看,隻能在心裏祈禱這難捱的差事盡快結束。

隻聽見身後安靜的商洲發出一聲低沉的吐息細數吹在了她的後頸。緊接著,粗糙,帶著一絲熱度的指腹抵在了她脊背最末的那根骨骼上,激起酥|麻和戰栗。

手指找到了被卡在布料中的暗扣,暗扣兩端一鬆,布料陷了下去,小小的拉鏈扣提了上去,拉鏈拉起,布料合攏,那根粗糙的手指也離開了她後背的皮膚。

雖然他極力避免了這種觸碰,但他動作帶來的熱流依然在她外露的皮膚一掀起一陣灼熱的旋風。

“好了。”當拉鏈扣在最上端碰撞時,不知道過了多久,她終於商洲淡淡地說。

唐棠輕輕哦了一聲,沒有立即動,兩手整了整裙擺,等著商洲離開,直到她再也沒聽見商洲說話或者動作,安靜得好像已經離開,這才轉了過來。

然而商洲壓根就沒有走,讓她一頭撞了進來。他兩手微微展開著,讓這個意外之舉變成了尋謀已久,穩穩當當地將她接在了懷中。

原來他一直沒走,留在原地,以最訓練有素的獵人的姿勢,等待著她的自投羅網。

他垂眼看終於衣冠整齊的她,看那被細致暗紋紅布包裹下的圓潤的肩,細致的腰腰。他用男人欣賞女人的眼光,將她從頭到腳一寸寸膜拜,一寸寸瞻仰。

“很漂亮。”他眼中含笑,淡淡地說。

唐棠被這黏糊糊的音調撩得心如鼓雷,她抬頭看商洲。尤其是當她知道商洲其實是和她一樣現實中存在的人,她更加透過他的眼,審視他這個人,越發覺得他真實而令人親近。

她凡事都不高興落於下鋒,對著商洲,她也要逞口舌之快,吐口而出:“你說的是衣服還是人呢。”

商洲笑意更深。

他沒用“都漂亮”這種比較討巧的方式回避唐棠的問題,而是一本正經地好好看了看她,然後又一本正經地說:“人比較漂亮。”

唐棠偷雞不成蝕把米,臉反而比剛才更紅了。

“這,這還差不多……”她嘴硬地吐了吐舌頭。

這個動作把她已經不腫了的牙又弄疼了,她眯了眯了眼,哼唧了一聲。

“牙還疼?”商洲蹙眉問道。他知道唐棠吃糖吃太多,弄得牙齦上火。

“唔……”唐棠愁眉苦臉:“我糖吃多了。”

這事本來挺可憐的,但唐棠穿著這麼漂亮性感的衣服,卻是鼓著腮幫子,小倉鼠一樣臉頰鼓囊囊像藏了堅果,這幅可愛又惹人憐愛樣子又讓商洲忍不住發笑。他不輕不重地捏上唐棠的下巴,柔聲道:“讓我看一看。”

唐棠被捏住,說不出話,用眼神瞪他——才不要,她還要不要麵子了?

“不要。”她含含糊糊,口齒不清道。

商洲輕輕捏著她下巴的手突然多用了些力氣,輕而易舉地撬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