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雪白的回複是大概吃完飯的時候才回的，李雪白誇人還是很委婉，他隻說了兩個字：“不錯。”
這兩個字頓時讓唐棠笑彎了眉。
“唐棠，你在笑什麼？”鞠文柏好奇道。
唐棠便將郵件給他看。
鞠文柏說：“我天，連李教授都覺得我們的app做得很好，看來我們是真的非常棒了。”
李曉帆無語道：“大哥，哪裏有自己誇自己的？”
鞠文柏摸了摸鼻尖，說：“如果你自己都不誇自己，別人憑什麼誇你？自信都是自己給的咯！”
他們這桌正在其樂融融地吃飯聊天，突然聽見身後一桌爆發出一陣激烈爭吵，爭吵內容夾雜著幾個日語單詞：“八嘎”、“牙買跌”……
他們中隻有辛華池會日語，辛華池解釋道：“他們在說他們的app有問題。”
李曉帆一聽，有些驚訝，但也有一種出了一口惡氣的爽快，說：“活該活該！誰叫他們抄襲，現在出問題了吧。不過，他們是出了什麼問題？”
仗著自己是歪果仁，這群日本學生說話時也不遮掩，聲音越來越大，幾乎將他們爭吵的內容卻喊了出來，辛華池便全程同聲傳譯了一波。
原來，“我們的快樂星球”第一波試運行就出了大問題——程序根本跑不動。
其實這個原因挺容易提前想到的。人和人是不同的，世界上沒有兩片相同的樹葉，也沒有兩個相同的人。就算是看星座，也有十二種，更不用說什麼是十六型人格、生辰八字算命、紫微鬥數……總之，人是區別很大的個體，如果想將每個人都分析透徹，這是不可能的，至少不是現在。
這要求極其強大的算法，現在的通用的硬件設備——手機和筆記本電腦，根本滿足不了。
所以日本隊才會一試運就崩。
李曉帆忍不住捂著嘴笑起來，“活該活該！”
她笑過了，瞥向唐棠，卻發現唐棠一點驚訝和意外都沒有，甚至有一種意料之中的淡定。
李曉帆一琢磨，猛地瞪大眼睛，“糖糖，你不會，早就想到了吧？？？”
唐棠沒有否認，往嘴裏送了一口煎蛋，微微點頭。
其實，這個局麵並不是不可能想到。
隻是日本隊實在是太想走捷徑了，所以頭腦不夠清醒。
一個針對性極強的醫療軟件，怎麼可能直接套用在通用軟件上？
這就叫學我者生，似我者死。
李曉帆：“……”
她現在隻有一個想法，想跪……
難怪她跟唐棠說的時候，唐棠那麼冷靜，原來是早就想到這個結局了。
這是不是就是傳說的，我預判了你的預判？
李曉帆還沉浸在對唐棠的崇拜中，唐棠已經解決掉了最後一口早飯，她問鞠文柏：“對了，你的那個直播賬號，現在還用嗎？”
鞠文柏點了點頭，“在用啊。”
雖說這個號是他的，但他的粉絲卻全是唐棠的。
唐棠太忙了，於是她那個直播號登的少，鞠文柏有時候心血來潮，便登錄直播一下他們的打比賽日常。唐棠一露麵熱度就飆升。
所以，這個號基本上已經被當成唐棠的小號了。
對此鞠文柏倒也挺開心的，誰不想看大佬？
唐棠便說：“比賽的時候，能不能直播一下？”
鞠文柏眼睛瞬地一亮，唐棠特別低調，平時甚至是有意識地降低自己在網路上的熱度，好好專心做科研，像這樣主動要求直播，還真是太陽從西邊出來。
唐棠的這個提議，也是有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