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
路西踏進了亮光裏。
…
再次醒來,還是冷。
隕鐵建造的牢房裏,冰塊結滿了整個房間,路西從夢中醒來,發現自己手腳都被冰鏈鎖住了。
鎖骨和脖子這裏很疼,刀劃在上麵的感覺無比的清晰,她的視線朝下移,看到了拿著刀在她鎖骨上雕刻的變態。
路西:“!!!”
那個變態看她醒了,神情有些意外,“這麼快就醒了?”
他笑了笑,過於雪白的皮膚和猩紅的嘴唇讓他看起來像聖經裏的吸血鬼。
“喜歡嗎?”他指了指路西鎖骨上薔薇圖案的傷口,“我技術還不錯吧?”
路西沒有說話,極冷的溫度下,她的臉色慘白,眼角有未幹的淚痕。
奇怪的是,她竟然覺得很平靜,再不複之前的恐懼,好像一覺醒來,血都被房間裏的冰冷凍住了,連同恐懼一起。
“不說話嗎?我還想聽你求饒呢。”
路西平靜的臉色沒有一絲波動,就算是鎖骨上還有最刻骨最炸裂的疼痛,她灰藍色的眼睛裏一片冷漠,看著眼前人的時候,甚至還帶著高高在上的蔑視。
“你叫什麼名字?”她終於說話了,沙啞的聲音有條不絮,“為什麼這麼對我?你是他們在找的凶手嗎?”
男人的手伸到她的脖子後麵,按住脆弱的腺體,早上被他咬出來的傷口還沒好,用白色的紗布包著,他動了動手指,把紗布扯下來。
“甜心,你好多問題啊,可惜我不能回答你。”帶著血的紗布被他拿到鼻尖,神情陶醉地嗅了嗅。
“好香啊。”他感歎到,臉上露出變態般的享受。
路西:“……”
我不理解。
她看著男人,感覺自己掉了幾層雞皮疙瘩。
看著紗布上的血跡,她突然想到了什麼,眼睛裏有道光一閃而過。
她裝作有些可憐地說:“好冷啊,你能不能放開我?”
坐在床沿上的男人俯身,把冰冷的刻刀在她臉色拍了拍,他笑著說:“寶貝,你當我傻呢。”
路西:“……”
她看了看那把帶著血的刀,突然伸出舌頭舔了舔。
那個變態愣了一下,沒有想到她會這樣,他又露出來拿著陰深深的笑容。
“甜心,你真可愛。”他看著她,然後把路西舔過的刻刀又舔了一遍,把上麵的血跡舔得一幹二淨。
路西覺得自己的雞皮疙瘩又起來了,她沒有再看那個變態一眼,視線移到屋子中央立著的那個人形冰雕上,問了一句:“他死了嗎?”
還是不信查爾斯這麼廢鐵。
但是沒有聽到回答的聲音。
“砰!”
人體倒在地上的聲音響起,地麵上的冰都砸出哢嚓哢嚓的碎裂聲,路西看著倒下去的男人,露出了一個人畜無害的微笑。
“我的血好喝嗎?”
男人倒在地上,麵色猙獰扭曲,身體上蒸發出一層一層的水汽,他看著路西,眼神不解。
路西手腳上的冰鏈開始融化,房間裏的冰也陸續被蒸發,解開束縛後,她從床上坐起來,居高臨下地看著地上痛苦的男人。
“你想怎麼死?”她摸了摸鎖骨上的傷口,疼痛扯著神經,她卻無比的清醒,清醒的甚至於有些冷漠。
她下床去,在地上找到陸離均留給她的那隻羽毛,攥在手裏朝男人過去。
地上的男人口吐鮮血,身體痙攣發抖,臉上青筋暴起,路西看到他薄薄的皮膚下一股橫衝直撞的紅色能量在破壞摧毀他身體的一切,讓他完全失去了反抗的能力。
路西揚起手中尖銳的羽毛,對著男人的心口用力插了下去。┆┆思┆┆兔┆┆在┆┆線┆┆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