咋了?”

“外麵,你自己看吧。”

路西推開門,查爾斯順勢躲在門後,陸黎均從床上下來,走到路西身後。

走廊上全是人,一排獄警全副武裝地守在隔壁門口,不斷地從裏麵拖出傷痕累累生死不知的人。

鐵網似的地麵拖拽出一串長長的痕跡,血痕一直蔓延到走廊的盡頭,房間裏還繼續著打鬥的聲音。

路西想出去看看情況,被陸黎均拉住了,“別出去。”他遞給她一支黑色的羽毛,“誰靠近你,用這個。”

“我出去看看。”他把她的輪椅拉向後一點,自己出去了,走了幾步,又回頭看她,“答應我,別出來。”

路西點點頭,握緊了手中的羽毛。

他走到那扇門前,拿出一個證件給獄警看,獄警見到那個證件後肅然起敬,向陸黎均行了一個禮,就放他進入房間。

像是過了很久,又像是才過去不久,路西盯著門口,一直沒見陸黎均出來。

地麵突然震動了一下,搖搖晃晃了幾分鍾,鐵製的東西叮咚作響。

牆壁像是被能量撐得膨脹了起來,一些黑煙從那個房間裏飄出來,路西不知道那是什麼,隻是看見所有的獄警都在一瞬間換上了特製的防護服。

她伸出手去觸碰樓道裏的黑煙,還沒有碰到,便被人一把扯往後麵。

“你不要命了。”

平日裏看起來人最慫脾氣最好的查爾斯此時換上了一副麵孔,深沉、謹慎,連眼神都是毫不掩飾的淩厲。

“那是什麼?”路西問道。

查爾斯走到門邊,把路西推進門,順帶把門關上,他說:“問你的未婚夫。”

陸續被他推進門,她抬頭看著這個人,才發現從到現在她才看清楚這個人的模樣。

棕色頭發,碧色眼眸,五官清俊,氣質一下子從不起眼的小人物變成了運籌帷幄的上位者。

他從背後抽出一把刀,一把黑色的彎刀,露西甚至都不知道那把刀是藏在什麼地方,他就那樣拿出來了。

然後把那把刀對著路西,他說:“把眼睛閉上,我不想對你動手。”

露西不知道他要幹什麼,也不知道他為什麼突然就不掩飾了,為什麼突然就暴露了真麵目?

“你要做什麼?”

“好奇心害死貓,你確定要知道?”

冰冷的刀光晃過露西的眼睛,她又問:“你到底是什麼人?”

查爾斯看了看這個牢房,還有手無縛雞之力的路西,他說:“告訴你之後,我可能會殺了你,你確定要聽?”

路西把脖子上的刀拿下來,眼睛看著查爾斯,“別裝了。”她說:“不是你想告訴我,才主動在我麵前暴露的嗎,如果你能殺我,陸黎均會放你進來嗎?”

在她的目光下,查爾斯慢慢把刀收回來,“就這麼篤定嗎?如果我說你是自作聰明呢?”

路西不想和他糾纏下去,問:“對麵到底發生了什麼?”

查爾斯笑了笑,走到窗前,“越朝陽背後的冰針被人取出來了,他失控了。”

露西的表情還是一臉懵。

查爾斯解釋說:“這艘船上不僅有殺人的冰係異能者,還有精神異能者,越朝陽被催眠了,他失控後,這艘船上沒有人是他的對手。”

“陸離均呢?”

“那些人是什麼人?他們要幹什麼?”

她一連問了兩個問題,查爾斯看了她一眼,他聳聳肩說:“你問我我問誰?”

他換上了一件灰撲撲的連帽衛衣,把一個手銬丟在路西腳下,“這艘船上大有來頭的人很多,誰知道他們要幹什麼?至於你未婚夫的問題,他本人來回答比較好。”

路西又問,“那你呢?你是什麼人?”